彭章坐在自己公司的大会议室里。三块墙壁的屏幕上,密密麻麻展示着各种铁溪镇的治疗病例。
虽然不专业,但他看得很仔细。
“给我一个数字,现在所有铁溪镇病人,全部治愈的百分比是多少 ?”
钟辉锐在视频通话中回答:“还有一部分病人正在疗程当中,……我们作一个保守的估计,至少是70%。”
“哦。”彭章心想,百分之七十就没法膨胀了。
百分之700治愈率没意义。
但这个效果已经足以傲视全球的大医药公司与科研进程。
高翰坐在会议桌旁边,提了一句,“我们这一批病人,治疗的全是工业污染导致的慢性长年疾病。不过,真正支持治愈的,却是一些根本性的重大突破,”
“——包括慢性毒性、神经系统、红细胞的寿命,肾脏损伤,骨骼异化……这些最核心的突破将使盘古医疗获得史诗性的推进。”
也就是说,盘古将使很多不可治愈的疾病变得可治,未来集团可以垄断全球这方面的收入。
这些关键技术,未来都是巨大的财源收入。
彭章思索了片刻,
突然问,“谁对公益医疗方面有兴趣?”
在座还有许多参会的专业人员。大家都微微惊讶了一下,
随即有人举起了手。
彭章说,“我希望你能牵头一个小组,把所有现代工业污染相关的病症治疗,做一个系统化的方案。推出相关的药物和医疗器械。由于人类工业的发展,不计其数的底层打工人深受病痛之苦。”
全场寂静。
人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彭老板竟然有这样的慈悲心。他在面对巨大的未来潜在收入的时候,竟然能主动提出关心底层和公益。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资本家?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那个举手愿意做公益的专家,激动的说,“您是不是要把这些治疗方案,以廉价的方式或免费,提供到全世界无力支付的群体当中去?
“广大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大量这样的情况。”
“这也会亏很多很多钱。但你会得到我们所有人的尊敬。”
在场所有的目光都看着彭章。
但彭章缓缓的说,“不。”
“绝不免费。”
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凉。
接着纷纷想,万恶的富人终归是富人。有钱赚凭什么不赚呢?
华尔街曾经有一个臭名昭着的对冲基金经理,他把世界上只有一种治疗方式的药品专利给买了下来,然后把成本几块钱的药品,涨价到了几万美元一支。
全世界的人都在骂他,但这个人无所谓。他说赚大钱就是这样的。这种药全世界只有一款,你要么就买,要么就死。
搞金融的人,归根结底都是冷血的混蛋。
就在全场都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彭章时,他开口说道,
“钱是必须要付的,但不是受害者付。”
“得到我治疗方案与药品的,必须由当地政府支付价钱。我赚的钱可不能少。”
……全场哗然。
彭章愿意免费治疗那些受害的底层群体。但他要向那些本应承担责任、却没有承担的统治者收费!
这种收费方式简直闻所未闻,
所有人都震惊的互相交换眼色。
彭章干的每件事都是全新的。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评论。
全世界有152个发展中国家。有搞农业的,开矿的,生产的……什么农药污染、矿山污染、化学药剂污染、垃圾污染……多多少少都存在问题。
彭章要向152个国家的统治者收钱。他们 不知道怎么可能实现这种事。
彭章说,“我知道,统治者们肯定是不愿意出这个钱的。我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收钱。”
“但我一定会做的。
“他们必须付这个钱,在我想出来具体的办法之前,我要治疗方案全都准备好。”
举手的专家连忙说 ,
“好的!我会去准备。”
接着,彭章终于跳到了今天会议的最后一个议程。按了一下翻页键。一份新的病历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接下来要治疗李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