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是又痛又痒,王樟延这是在羞辱自己吗?
自己态度越是强硬,他就越有理由折磨自己。
而自己如果顺他心意,他要自己心悦诚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试探地叫出口,“阿延,放开我......”
细细小小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阿延两个字传到王樟延耳朵里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就已经分崩离析。
他猛得堵住长欢想要继续的话语,手上惩罚的动作变成了柔和的抚摸。
长欢感受着王樟延的动作和气息。
不知何时,身上的寝衣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一个可有可无的肚兜。
桌上的冰凉刺激着自己的感官,将王樟延的动作不断放大。
王樟延的手轻柔地拂过长欢的后背,一道,两道.....四五道细小的凸起,让人难以忽略。
王樟延用手细细描绘形状,确定了是疤痕。
难舍难分之际,心疼代替冲动,理智也渐渐回神。
他放开长欢饱受蹂躏的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在耳边轻轻唤道,“长欢,现在清楚你和我的关系了吗?”说罢起身。
一瞬间羞耻感让长欢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捞起自己的寝衣,将自己裹起来。
王樟延见状扯过榻上的被子,强硬地给长欢披上。
长欢像没有知觉的玩偶一般,看着地面没有任何反应。
“把你同杜神医拿的药给我。”
长欢在心里暗讽地笑了,果真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
走到梳妆匣里拿出一瓶,转身扔给王樟延。
“你还没有学乖,这瓶上不是杜神医的笔迹。”
长欢含糊道:“黑灯瞎火,拿错了。”
只好又拿了一瓶闭气药扔给他。
他接过去一看,径直朝长欢走过来。
长欢受惊般地躲得远远的,他动作一愣。
看着梳妆匣里的另外一瓶假死药,毫不犹豫地一起拿走。
“小骗子,没一句真话。”
长欢见他拿着药就要走,急忙拦住他。
“这药我有用,你不能拿走。”
惊觉自己和他距离太近,又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说话。
“这药风险太大,不适合你用,旭尧的事情再想别的办法。”
他留下一句话,坐回轮车上招呼十方离开。
门一打开,长欢就看到莲子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扔在一边。
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十方做的,长欢急忙上前给莲子松绑。
“王大人回去路上小心,免得夜路走多了遭报应。”
王樟延也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极好地回她:
“不劳长欢姑娘挂心,夜深露重,快回屋去吧。”
似乎又想起什么,吩咐十方复又走回屋里。
抱起大王,匆匆离去,留下一句:“让他们先分开两日。”
长欢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他便,统统拿走才好。
外面渐渐有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忽快忽慢敲打在窗棂上。
看着手里的两个瓷瓶,王樟延有一瞬间不忍心,觉得自己刚刚吓到长欢了,委实做了一回登徒子;
却又丝毫不后悔,形势逼人只能出此下策;
她才能认清现实,既不孤注一掷去冒险,又能安安稳稳待在自己的身边。
外面的雨听起来更大了,屋前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
一阵风吹过,白纱袅袅离去,雨点斜打在后花园的水面上,层层水花逐渐涤荡开来。
楚家宴席散了许久,仆人也收拾完统统散去,楚国雍看着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今日本是自己的生辰,本来应该开心的,却是情难自已得想起一个身影。
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玉兰树下,风过长发随之舞动。
玉兰花瓣轻轻掉落在发间,连风都待她格外温柔。
楚国雍从后面抱住她,呢喃道“卿卿......”
赵卿卿有一瞬的犹豫,却没有挣脱。
“你我二人长长久久地待在一起好吗?”
她没有说话,楚国雍只当她是默认。
“过些日子就迎你进府。”
赵卿卿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大人,卿卿家训,若是为人妾室,宁可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说完不着痕迹地从楚国雍的怀中退出去。
看着楚国雍略带失望的眼神,她又补充道:
“大人位高权重,卿卿明白,也请大人体谅卿卿,不然卿卿只能以死明志了......”
楚国雍重重叹了一口气,复又自然地将她揽进怀中。
“好,此事从长计议。”
想着温香软玉在怀,楚国雍又倒了一杯酒。
赵卿卿貌美,可自己也没有那么不理智。
她又态度坚决,一时半会倒是没办法,只得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