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格外登对。
符大姐见着欢喜,要她明日再来,她继续教她纳鞋垫,顺便聊天解闷。
长欢点点头,心里想着那一沓子鞋垫。
出了门不自觉地,笑都变苦三分。
“怎么变苦瓜脸了?”
王樟延在一旁腾出手来,捏了捏长欢的脸颊。
长欢深深叹了口气,“大姐嫌我做衣服丑,让我只纳鞋垫,你看见那筐里的布料没有,全是明日要裁的缝的,做完我估计够你穿......”
长欢扒着指头数了一下,“够你穿三四年的!”
见她憨态可掬,王樟延轻笑了一声:“那先谢谢夫人。”
自从二人在河边说开,王樟延就理所应当地叫起了自己夫人。
好几天过去,长欢还是不太适应,每次听到心里都要反驳一句:谁是你夫人!
“先别急着谢,我做的东西,不一定穿的出去的。”
就比如那件上衫。
王樟延却不认可,“怎么不能?你上次给我的荷包不就能拿的出去?”
他不提呢,长欢没有注意。
他一说起荷包,长欢回忆了好半天。
原来是跟赵卿卿有样学样绣的蝴蝶荷包,后来借着除夕守岁要压岁钱送出去的那个。
他竟然还记得?
长欢不解地看他,发现那荷包赫然挂在他的腰间。
“你竟还带着?”
王樟延不置一词地看了一眼荷包,抖抖袖子将它盖住。
长欢揪住他的动作,笑着打趣他:“怎么,被我发现,你觉得难为情?”
王樟延丝毫没有窘迫,不急不慢地回她:“戴着辟邪的,想来是不宜见光。”
辟邪?
长欢气鼓鼓地瞪他一眼。
王樟延兀自偷笑,轻轻牵起了她的手,似乎在求和。
长欢见他这个态度,就是再生气也没有气了。
天气越冷,日头落得越快,不过一会功夫,天就黑了,沿街住户纷纷掌上了灯
路过街边,一片漆黑的地方有一堆人围在一起。
时不时传来吵闹的声音,吸引二人停下驻足。
“这几日总是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从符大姐家正好能看清街上的活动。
王樟延带她悄悄凑近了一看,一个男子躺在地上以白布覆面,好像是无力回天的模样。
另一个长袍掩面的男子蹲在旁边,神神叨叨地说着什么。
不知他按了什么机关,白布竟缓缓漂浮在空中。
在众人一片惊呼下,白布上竟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上半身漂浮在空中,下半身重叠在一起。
俨然像是躺着的人灵魂出窍一般。
众人大气不敢出,只见白布上的人一个激灵的鲤鱼打挺,站立起来。
眼神似乎直勾勾地看着围观的人。
众人纷纷吓得面色如土。
长袍掩面的男子却在此刻轻声吟唱了起来。
粗浅通俗的词句夹杂着韵语说唱着,仔细听来像是一段经文。
白布上的影子随着经文的吟唱,渐渐平静,似乎是受到了经文的安抚。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长欢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自觉地躲到了王樟延的身后。
“这是什么术法?”
长欢不信他当真能够灵魂出窍、起死回生?
又能安抚灵魂,重归平静?
那他难不成是大罗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