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被长欢这样一激,脸上那点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了。
“你真是个毒妇!”她说着,张牙舞爪扑向长欢。
长欢一躲,她就狼狈地扑在地上。
“怡姑娘怎么自己摔倒了?”
假意要去扶她,实则在她耳边缓缓说道:
“怡姑娘,你可要一直当心啊。”
“你!”她气得脸颊通红。
外间传来脚步声,隐约间瞧见几个伟岸的人影。
“在哪呢?”
“许是在里面吧。”
有热闹看了!
长欢心想着,退后一步:“人在这呢!”
随着脚步声渐近,几个十多岁的公子哥出现在眼前。
“在下听闻有人在寻手帕,可是这条?”
一条普普通通的白帕子,确实是女子的物品,但怡姑娘肯定是不屑于用的。
长欢也顺水推舟:“是摔倒的那位姑娘的。”
孙欣怡还没反应过来,那为首的公子哥就把她扶了起来。
周围人瞬间意会,竟在一旁起哄。
突然一声怒喝:“成何体统!”
马林华带着一群人杀进来。
看见孙欣怡站在一堆公子的中间。
马林华脸黑了一半,“今日我马家宴请,孙家姑娘怎么来了?”
孙欣怡急忙甩锅:“是涵妹妹邀请的。”
马林华看了自家丫头一眼,清了清嗓子,仿佛在说:
孩子,看你爹是怎么大杀四方的!
“既然有约,为何不与涵丫头在一起,反而和这些公子哥待在一处。”
一句话将孙欣怡堵在原地。
马林华环顾四周,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向周围几个公子。
他们哪里见过这阵仗,生怕被安个暗通款曲的帽子,纷纷摇头,不关自己的事。
为首的公子硬着头皮行了个礼:
“听说有人丢了手帕,在下来还。”
孙欣怡好像突然开了窍,忙不迭地把自己摘出去。
“不是我的帕子,是涵妹妹丢的,我来帮她找的。”
马思涵听她这番说辞,狠狠剜了她两眼。
“父亲,她在说谎。”
马林华示意她宽心:“孙姑娘有什么证据?”
平白无故地将这屎盆子,扣在自己女儿身上,绝对不能够!
她急忙回话:“涵妹妹和我说,那是条素净的白帕子。”
马林华没有任何慌张,反问道:“涵丫头可有提过,那帕子什么材质?”
“该是一方纯白的锦帕。”她也没有看清,只能按照马思涵的习惯来说。
锦帕在孙家高贵,在马家可不是。
长欢原本抱肩站在那,事不关己地看好戏。
此刻站出来,向那位公子讨要:“帕子可否给我一瞧?”
长欢将帕子完完整整打开,让众人都能看清。
又摩挲两下帕子,“这不过是普通的麻布。”
孙欣怡来不及细看,又开始打马虎眼:“许是我记错了,涵妹妹说是麻布还是锦帕,我记不住了......”
马思涵却不屑地冷哼一声:“全凉州谁人不知,我马家富甲一方,我岂会用那素净的麻布帕子!”
她挺直身子,步伐坚定地迎上前,“你还有什么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