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佩剑,周遭气度,恍若剑指苍穹,让人不禁肃穆。
看着庭间跪着的女子,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男子不易察觉地勾起唇角,眼神更加坚定。
他知道,对峙才刚刚开始。
孙司马立马收起刚才的傲慢。
默默行礼,将主位让了出来。
男子微微颔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人抓到了吗?”
孙司马急忙作揖:“没有找到。但这女人......”
他刚想说,可以利用这女人和孩子。
就听男子命令一般的口吻:“区区一介商人,你都找不到。”
“本官有些怀疑司马大人的能力了?”
一股浓浓的压迫感袭来,孙司马脑海中警铃大作。
转头呵斥:“还不给我用刑!”
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强硬地将长欢和蓁蓁分开。
他们粗鲁地将人一把挥开。
长欢拼了命,披头散发、疯了一样地同他们对抗。
主位的男子声音又沉了三分。
“若是每抓一个人,都要费这么大的功夫.......”
“这偌大的凉州,司马大人要怎么管啊。”
孙司马听出话里话外的讽刺,连忙让手下人停手。
恭恭敬敬地立在旁边,听候吩咐。
长欢抱着惊魂未定的蓁蓁,将她护在怀中,用衣衫为她挡雨。
她满脸愤怒地盯着高位,像一只护崽的老虎,等待时机,随时都要把他们撕碎。
只见上位者缓缓走过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长欢,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山,结结实实地挡在长欢面前。
他衣冠楚楚、光鲜亮丽,而她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他权倾朝野,无不畏其威势,无人敢撄其锋,
而她偏安一隅,却谁人可唾,谁人都可欺。
命运也太不公了......
虽然长欢极力保持着镇定,但内心的恐慌如同波涛汹涌。
“王大人,你这面不如不见。”
淡淡的语气,却控诉着他的不是。
长欢擦干净蓁蓁的小脸,连头都没抬,甚至于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孙司马内心却不再平静:二人认识!
他给了下属一个眼神,莲子才能扑过来,将受了惊吓的蓁蓁抱走。
王樟延伸手,被她侧身躲开。
长欢还保持着跪姿,抬头挺胸,骨气不曾落了分毫。
王樟延收回手,沉声道:“陆远青在哪?”
“我不知道。”长欢目视前方。
她维护的神情,着实惹恼了王樟延。
他不得不威胁道:“你可知,阻挠办案的罪名,要受多少板子吗?”
王樟延的身上散发着锐利的气息,目光深邃,让人感到无所遁形。
长欢迎着他的目光,挑眉道:
“怎么?大人要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吗?”
眼前的女子神色无惧,襟怀坦白。
一句“我确实不知陆大官人在哪。”,又将王樟延的威胁置之度外。
王樟延的脸色越来越差。
她就这么维护陆远青吗?
即便是豁出命去,也不肯出卖吗?
他气急拂袖,坐回庭前。
“那本官就在此等着。”
用睥睨一切的眼神,死死攥着长欢,掌控着周围的一切。
“本官倒想看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
气场强大而冷冽,如同寒冬的狂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战栗。
王樟延发了善心,让身边的侍卫给长欢打伞。
长欢不动声色地挪开,重新跪在雨中。
他看着跪得笔直的长欢,心中不由地冷笑。
她硬要跪,那就跪着吧。
看她能跪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