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皇帝登基,就要有一批新的忠实拥趸。
虞家被陷害是这个原因,再度被启用也是这个原因。
就好像长欢等人在其中的努力,并不重要。
而自从莲子走后,她就好像三魂失了一魄。
做什么都是淡淡的,好像什么事在她心里,都掀不起一丝波澜。
直到韩烈备好马车,候在门外。
“接我入宫?”
长欢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可韩烈是司马琰最得力的手下,他是不会假传圣旨的。
“我......”长欢不想去。
韩烈看穿她的想法:“请姑娘即刻启程。”
这样急切吗?
长欢没有多说,顺从地随韩烈而去。
高耸的甬道连通着两道宫门,墙上还有未洗刷掉的淡淡血痕。
长欢不敢多看,垂眸跟在韩烈的身后。
迈过门槛,进入内室。
弯弯绕绕,一股墨香。
余光扫过,金灿灿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人。
韩烈任务已经完成,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长欢学着皇家礼仪,跪倒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琰眼神幽深,半晌,唇角微微翘起。
“起来吧。”
长欢不敢多想,顺从地起身。
“朕为虞家正名,你开心吧?”
长欢掐了一把自己,笑着应下。
“朕听闻虞弈琛同欧阳家的姑娘,要定亲?”
这话是什么意思?怕两个武将勾结,要从中作梗吗?
见他问起,长欢也不好撒谎。
“是。”
心中忐忑,若他执意棒打鸳鸯,自己岂非一点办法都没有?
索性,他不再追问,合上奏折。
“莲子不在身边,你还不习惯吧。”
莲子,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地提起她?
长欢收好情绪:“是。”
“宫中伺候的人多,你先住下。”
闻言,长欢动作一滞,又急忙跪下:“属下不敢。”
“宫中多贵人,属下粗鄙,不敢久留。”
司马琰像是极为受用:“无妨。朕要你留下,便没人敢说什么。”
他是什么意思?
长欢暗暗咬了咬牙,“属下实在惶恐。”
司马琰被她的循规蹈矩,弄得有些烦了。
“瞧你,为你着想,反而成了负担。”
“明日起,你就随身伺候朕起居。”
他嘴上是恩赐,实际都是剥削。
“来人,带长欢姑娘下去休息。”
长欢抬眼,那个明晃晃的身影,耀目得有些刺眼.....
一旁的公公倒是十分热络。
“长欢姑娘,里面请。”
住处就在一旁的偏殿,既方便随时候着,又住得舒服。
“咱家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老奴姓苏,姑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老奴。”
长欢摸到手上的戒指,礼貌地回礼:“来得匆忙,礼薄,望公公笑纳。”
苏公公见她这么上道,忙推拒回去,不禁多提点几句。
“姑娘客套了,福气还在后头。”
人走远了,留下一室寂静。
长欢不敢深思,司马琰是何意?
这是要把自己,继续困在深宫大院吗?
想不到等了这么久,没等来虞奕浅的回归。
等来的却是这么个金丝雀笼.....
长欢看着陌生的一切,嘲讽地笑了。
初雪这边也没有好到哪去,因为她的噩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