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了一眼警察,心里同时浮现出罗慧敏的身影。
可是,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呀!
并且,当初中间人介绍时,他们也是了解过的。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啥朋友,身边只带着一个十六岁的女孩。
等等,女孩,十六七岁。
几人心头同时一跳,看向对方,齐声惊呼道:
“罗小小----”
难怪她不但戴着鸭舌帽,还戴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就是生怕他们认出来。
“嘿!好狠毒的贱丫头。”
“可是,我当时听他说话,明明是一个男孩的声音呀!”
陈海涛皱眉,一脸不解的说了起来。
陈燕瞪着他,一边捂着肿胀成猪头的脸,不悦的呵斥道:
“大哥,你肯定听差了,就算是男孩声音,那也可能是她捏着嗓子故意误导你。”
陈母也来了劲头,忍着头疼,愤怒的叫嚣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那罗慧敏不是也在这层吗?
去找找,那恶毒的死丫头肯定陪着她妈。把她抓起来。”
“你们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打你们?”
警察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开始提问。
陈海涛一脸犹豫,老太太却是一脸气愤的骂道:
“是我儿子现在娶的老婆带过来的拖油瓶。
那个贱丫头,自从她妈再婚后一直也不来拜见我们。
来了,就我们全家打了。
警察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赶紧把那个死丫头抓起来。”
“她为什么打你们?”
警察只好耐着性子,再度提问道。
“还能为什么,为她妈出气呗!
不就是那天让她妈给我外孙子做个四喜丸子。
她妈不干,还骂骂咧咧。
我儿子看不过眼,就打了他妈几下。
谁知道她怀恨在心,就过来报复我们。”
“对,我妈说的没错,一定要告死她们。
让那个死丫头坐牢,让她参加不了高考。”
陈燕也是一脸气愤填膺的跟着指控道。
陈海涛在一旁听了,连连点头。
几人撑着身体,来到护士站,找到罗慧敏的病房。
“罗慧敏,你个扫把星,瞅瞅你养的贱丫头。
把我们全家都打成什么样?
简直是女流氓,女土匪。”
罗慧敏这几日情绪都处于低谷中,和护工说起来也是哀叹自己命苦。
前半生遭难,后半生又遇人不淑。
本以为可以找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互相照顾,好过好晚年。
谁知道那陈海涛平常看着不错的人,一遇上他们家人就毫不讲道理。
她辛辛苦苦做了饭菜,没有她位置也就罢了,
她还没吃几口饭,老太婆就让她赶紧去做四喜丸子。
她不乐意,抱怨了几句。
陈燕就开始指责起她来,她不爽讽刺了陈燕几句。
谁知道立刻捅了马蜂窝,男人当即动手打她,其他人就在一旁看热闹。
她醒来就是心寒的很!
这样的人,自己还能托付后半生吗?
她惶恐,害怕,担忧,可要离婚,她又犹豫了。
自己这样的人,再婚又能嫁给谁呢?
住院这几日,她脑子就浑浑噩噩,对未来充满了茫然。
陈家除了那个小孩来了一趟,其他大人一个都没有来。
住院费都是自己掏的,她一度气到想报警。
可她知道这种家暴案件,警方多是和稀泥,没有多少用处。
照顾她的护工说她是反家暴中心派来的,她有些狐疑,这小县城里有这样的组织吗?
更何况,她也没有对外说,自己是被男人打的呀!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不过既然不用自己出钱,她就带着感激的心,坦然接受下来了。
她今天的输液还有一瓶时,就看见陈家一家人带着警察来了。
当她看见陈海涛他们几个猪头猪脸,一瘸一拐的样子后,惊呆了。
随然就看见新婆婆陈母冲着她破口大骂。
她整个人都懵了,听的一知半解。
什么她女儿把他们打了?
这怎么可能?
那丫头一直都是畏畏缩缩,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
走路低着头,说话蚊子声,见人都不敢打招呼。
这样胆小懦弱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打人?
打得还是他们几个大人?
更何况,她又不认识他们。
罗慧敏皱眉从床头坐起身,断然否认道:
“不可能,她不会打人,她都没见过你们,怎么打你们?”
站在最后面的陈志峰低下头,他在罗小小拿着电棍指着他时,就已经认出来了。
毕竟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他太有印象了。
但他并没有告诉家里人,也没有告诉警察。
就在家里人刚才怀疑是罗小小时,他心头一紧,还真有点害怕警察找出证据来。
他看着罗小小单方面殴打他们,他觉得痛快极了。
一度臆想拿着电棍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