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有什么不合理的呀。”小辰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你想想看啊,你能够听懂那些晦涩难懂的土话耶!这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就拿我来说吧,因为很少回到这里来,所以跟大家的接触非常有限。即便是一些简单的日常对话,我都还得配合着手势和表情,费尽心思去猜一猜,才能勉强搞明白。而你却可以轻而易举地理解这些复杂的土话,这不正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嘛!”
听完小辰这番话,西乙不禁低下头,开始努力地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一些与这件事相关的蛛丝马迹。然而,无论他怎样绞尽脑汁,脑海里始终都是一片空白。
“唉......”最终,西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说罢,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和沮丧。
小辰缓缓地踱步而来,他那略显修长的身影逐渐靠近西乙,随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西乙的肩膀上。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其实吧,就算是我的爸爸妈妈一同归来,我妈妈依旧难以避免被他人议论纷纷。这么多年来,每年都是如此。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总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即便后来有些人想要讨好她,或者故意挑拨我妈妈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专门跑来传话,将那些难听至极的话语传到她耳朵里,她也从不计较,只是巧妙地转移话题,开始谈论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罢了。所以啊,你就别把这些闲言碎语太放在心上啦。毕竟,那些阿婶大娘们就是喜欢嚼舌根,嘴巴长在她们身上,咱们又能怎样?即使咱们全都听明白了,那就当作没听见好了。”
听到这里,西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愤怒,他忍不住指责道:“你……你这个做儿子的,可真是大不孝啊!”显然,西乙对于小辰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完全无法接受。“听不懂倒也罢了,但如果明明听懂了却选择沉默不语,这不是让那些阿婶大娘们觉得你妈妈软弱可欺吗?以后她们岂不是会变本加厉、越发肆无忌惮地乱说话?”
面对西乙的质问,小辰先是一愣,随即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嗯,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不过嘛,咱们明天就要离开了,至于下一次何时才能再回来,真的说不准呐。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我定好好跟阿婶们说道说道。”
西乙对这个决定很是惊讶,“明天就走?这么快?”
“哎呀,其实也还算好啦!明天可就初三喽!该拜年的那些个地方,咱们差不多也都走遍啦。还是早点儿打道回府吧,这样一来呢,咱们还有时间好好调整调整状态,重新投入到理财知识的学习当中去。再者说,那农场离不得人太久嘛。”
小辰边说着话,边慢悠悠地晃悠到了客厅里那张古色古香的红木长椅前,然后一个侧身,整个人就半躺了上去。
只见他长舒一口气后接着说道:“这个年过得可真是累死人咯!我怎么觉着自己的精气神都被消耗掉一大半了呢?等回到家之后,我非得先狠狠睡个一天一夜不可!”说完这番话,小辰便将两只手交叉着放置在了胸口位置,缓缓合上双眼,一副已然进入梦乡的模样。
可不是么,自从回到老家以来,不是忙着打扫卫生、收拾屋子,就是四处奔走拜访亲戚朋友;要么就得参加各种各样的祭拜活动;再不然就是在家里迎来送往,招待那些上门来串亲戚的客人们。真可谓是连片刻停歇的功夫都没有哇!
若要往好里说这叫充实,但倘若没有点儿过硬的体力,还真难以招架得住这般忙碌。
第二日,只见那房子的大门“咔哒”一声被紧紧锁住后,他们便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归程,直奔慧城农场而去。
罗以珂刚一回到农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那片茂密的林子,迫不及待地开启了自己的修炼之旅。而小辰呢,则是言出必行,前脚才迈进家门,后脚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毫无关系。
西乙把族谱给带了回来,他现在可以安安静静研读了。他轻轻地抚摸着书本泛黄的封面,感受着岁月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全神贯注地琢磨起里面那些古老故事所蕴含的深刻寓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