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为什么要让我们去他家吃饭,怎么不能来我们家吃?”贾张氏听完秦淮茹的话,很是不满道。
“妈,这有什么区别吗,在谁家不都是一样吗?”秦淮茹不解道,都已经解决了年夜饭,自己这婆婆怎么还吹毛求疵?
“当然不一样,你也不好好想想,这要是在我们家吃年夜饭,这年货放着在我们家,还不是我们想吃就吃,现在年货在他们那,我们想吃还要看他们脸色。”贾张氏冷哼了一声道。
“那要不,您去说说吧,我已经去过一次了。”秦淮茹实在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拉不下这脸,本来能让一大爷跟他们能现在还一起吃年夜饭就已经不容易了。
前些天,贾东旭三级钳工没有考过,让易中海心情也很不好,好几天都不怎么搭理贾东旭了。
今天她过去,也能感觉到一大爷和一大妈的冷淡了,不如以往的热情,问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棒梗学习怎么样,小当最近怎么样这些。
“凭什么让我去,我过年吃什么都可以的,是你们想去那边吃,想吃点好吃的,我顺着你们和孩子而已。”贾张氏当然是不愿意了。
要她去找易家要什么,好像是她求着他们家似的。
明明就该是易家求着他们家,易家是绝户,以后养老的还要靠自己儿子,拿什么乔?
“那我也不好意思去了,东旭,你去说说看吧。”秦淮茹无奈道。
“我不去,你还嫌我这几天没被师傅说够吗,我还敢去招惹他。”贾东旭不耐烦说道。
考三级钳工之前的那些天,易中海一直抓着他给他复习各种各种,他明明都已经是很努力了,可到了考场上,他就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理论知识都没有通过,就不用说实操的那些。
“都怪傻柱那个大傻子,要不是他针对我的话,我怎么会要自己从家里带饭,不从家里带饭菜,我每个月省下的钱,咱们就不用去我师傅那过年,看我师傅脸色了。”
贾东旭气愤的说道,说起何雨柱,语气必然是咬牙切齿。
秦淮茹在家这些天都不知道听了多少这些话,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当初一大爷就告诉过他了,不要轻易去招惹傻柱,结果他还是听他妈的话,去保卫科举报。
秦淮茹心里也有些埋怨自己这婆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我们家年货怎么办,孩子们身体长得快,回头要做些衣服不说,总不能连年货都没有吧。”秦淮茹为难道。
以贾家的日子来说,还没有到秦淮茹一个小寡妇支撑门户的时候,贾家花钱地方是多,贾东旭也确实只是二级工,不过他们家每个月有易中海接济的伍十斤棒子面。
如果贾东旭没有得罪何雨柱,省着些,日子还是能过下去,已经是让很多人都羡慕了,可贾家这一家子都嘴馋,都恨不得什么便宜都能占,什么好东西都是他们家的。
“妈,我记得你每个月不是有几块钱养老钱,你还去鸽子市卖鞋垫,不如就把这个钱拿出来再说吧。”贾东旭犹豫着,开口道。
“不行,我哪有钱,我那些钱不都要吃止疼药吗,我有什么钱?”贾张氏毫不犹豫就否定了这个提议。
贾张氏宁可过年吃糠咽菜,都不会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一分一毫。
她的钱是她自己的钱,儿子的工资和易中海的工资,都是贾家的钱,贾家的钱也有她那份。
“我每个月本来就不容易了,要是你还把我这么点养老本都拿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贾张氏立刻又要死要活起来。
贾东旭听着心里就更烦了,不就是没考上三级工吗,这个年过的怎么就这样扎心。
他这么些年了连个三级工都没有考上,以前还笑话何雨柱是丰泽园的厨师莫不如他们这些工厂工人稳定,谁知道,那傻子摇身一变就成他们厂食堂主任了。
工资不知道要比他辛辛苦苦在车间高多少。
不就是会做俩菜的破厨子吗?
有什么了不起。
现在许大茂以何雨柱马首是瞻,前院的阎埠贵都对他客客气气,俨然这已经成为院子里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了。
贾东旭一直都觉得他才应该是院子里年轻一辈第一人,现在被这么个傻子压着在一头,他心里极其不平衡。
别看他师傅也看不起傻柱,还拿他来对比。
………
正阳门,小酒馆。
“柱子哥,您怎么有空过来了?”今天值班的正是孔玉琴和徐慧珍。
孔玉琴这些年还没找对象,还在打着何雨柱的主意,小酒馆和布匹丝绸庄的人都知道。
“我这不是来给你们慧珍姐送些年货吗,是布匹丝绸庄的陈姐让我送的,她让我帮忙做些腊肉和腊肠。”何雨柱说道。
“真是辛苦你了,柱子,来,我拿着。”徐慧珍看到何雨柱手里提溜着东西,赶忙放下了手里的账本,笑着接过来。
“我们家蔡全无还说,过年要是吃不着你这特定手艺腌制的腊肉和腊肠,他这都觉得没有年味。”徐慧珍笑道,笑着突然就眉头一皱,“呕……呕……呕……”
“慧珍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拉肚子?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何雨柱问道。
“柱子哥,您这就不知道了,我们慧珍姐又有喜了,明年您就等着来喝满月酒和百天酒,我们小酒馆现在晚上九点半都打烊了,除非是蔡全无看店。”孔玉琴笑道。
何雨柱心里咯噔了一下,这陈雪茹和徐慧珍怎么这么有缘分,他们家生陈瑾和陈瑜的时候,徐慧珍生了二闺女徐静天。
这他们家刚要上老三,徐慧珍又怀孕了,难道是陈雪茹背地里又和她较劲了?
这还真冤枉陈雪茹了,现在她都不知道徐慧珍也怀孕这个事。
“恭喜恭喜,真是可喜可贺,回头可得让你们家蔡全无请我喝酒,高兴高兴这事儿。”何雨柱笑道。
“酒缸里那些酒,你自己去取,这事儿还没满三个月,你可别给我往外说,知道吗?”徐慧珍摆摆手说道,又是忍不住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