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芹第十九次睁开双眼,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次她神色平静安宁,浑身舒畅,嘴角甚至都挂上了隐约的笑。
然而下一秒她在床上盘起了腿,开始沉思起来:“这可不行啊,就算是报仇了,可我也死了,一切又重头再来,这对于那帮贱人来说跟没发生过有什么区别?”
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破开这一次次的循环。”说着,她打开房间的灯,开始环视起整个房间,最后把目光重新放在躺在床上的尸体身上。
想要破除死亡循环,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死,已知她的死亡是旅馆里所有人投票得出的结果,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没有人投她,她就能平平安安地活下来。
把投票的人全部杀掉不现实,只能想正常一点的办法。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旅馆里的人都把票投给她呢?
下一秒,白雪芹得出了答案,因为他们都觉得是她杀了人。
他们觉得跟她同处一室的尸体是她杀的,觉得她是凶手,是杀人犯,于是把票都投给了她,让系统来处决她。
人是不是她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认为是她杀的。
那是不是只要让他们觉得凶手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她就能躲过被全票处决的悲惨命运?
想到这里,她眼前一亮,也许只要她能想办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她就能活下来!
说干就干,她下床出门,下楼来到厨房,依旧选择了剁骨刀,重新回到房间。
她小心关上房门,提着刀来到尸体的床前,轻轻掀开被子。
女尸依旧保持了熟睡的姿势安详地躺着,肚子上狰狞的伤口缓缓地流着鲜血,染湿了身下的床,鲜血蔓延开一大片,仿佛一朵朵糜烂的红花。
白雪芹去了卫生间一趟,把浴帘拆了下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重新拿起了刀回到尸体的面前。
她深吸了口气。
下一刻,她狠狠地一刀捅进了尸体的伤口,用力一划,直接把尸体开膛破肚!
紧接着,她扔下了刀,直接上手,一手抓着尸体一边的肋骨,两手使劲用力,往两边掰,“咔吧咔吧”的声音传来,两排肋骨直接她掰开,白雪芹脸不改色,仿佛只是在掰开一颗栗子。
她把手从软黏的肉堆中抽了出来,长呼出一口气,刚刚使力的时候她的脸几乎要埋进尸体的肚子里,冲天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呼吸不畅。
她喘了几口气,再次拿起刀,对着尸体一通操作,等到白雪芹放下刀的时候,尸体已经彻底变了样。
骨架被一一拆开,开膛破肚,肚皮犹如轻薄面料一般在床上朝两边摊开,肋骨根根簇拥着五脏六腑,女人鲜红指甲的双手轻柔地扶着自己的肋骨,仿佛是捧着水果的高档果盘。
她端详了一会,自语道:“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她脱下沾满鲜血的浴帘,团起来扔到床上,再把沾满鲜血的剁骨刀冲洗干净,趁天色还没亮,蹑手蹑脚地把刀还了回去。
回到房间后她抱着浴帘到卫生间,把浴帘冲洗干净再挂回原来的地方,又站到了镜子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她把卫生间的门反锁,自己则躲到了浴缸里面。
再一次藏在曾经躲藏过的地方,躲藏的理由和心态却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