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白雪芹把半只胳膊递了过去，“保安是怎么回事？也是诡异吗？”

“哦？你也知道诡异这个词，”马哥有些惊奇，“我以为你还是新人玩家。”

“不用管他，他就是个虚幻，一个凡是触犯他的杀人规律他都会动手杀人的工具，哦，他不用吃人。”

“你跟他有什么区别，或者说吃人的诡异和不吃人的诡异有什么区别？”白雪芹问。

“小姑娘问题真多，”马哥道：“很简单，还在吃人的诡异还拥有实体，不能吃人的鬼虚实具备。”

“你和保安陈九会死吗？”

“我会啊，但没人能杀死我。”

“马姨算是什么？”

“一个一直出不去只能在自己曾经死亡的地方徘徊的灵魂吧，这个副本游戏的主人本来是她。”

“你们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掉我们？”

“你懂什么，在你看来自己是副本世界的入侵者，其实我们也是副本世界的入侵者，想要狩猎，就要按照副本游戏的规矩来，规矩不仅仅约束玩家，也约束着我们，”马哥道：“不过我们都期待有一方能直接掀掉棋盘，就像你这样的玩家，就挺讨大家喜欢的。”

白雪芹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同时也明白了，副本游戏就是大家有默契地遵循副本规则的行动，而在这种情况下，像白雪芹这样直接指出对方身份，不按套路走的人，将不会得到规则的保护，诡异就能撕掉扮演的外皮，肆无忌惮地对白雪芹下手，不再有忌讳。

“像你这样可以交流的诡异，多吗？”

“哈哈，”马哥咧开血淋淋的嘴巴，眼神中仿佛有些什么，语气莫名：“我们无处不在！”

此时的白雪芹仅剩下胸部以上的身体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看见门吗？”白雪芹再次张嘴。

“吧唧。”白雪芹的脑袋被扭断，下一秒被丢进了马哥的嘴里。

“怎么还有这么多问题，真烦啊。”

“咦？”他咀嚼了两下，牙齿上下咬合间发出金属被挤压变形的声音：“还挺脆。”

……

白雪芹再次睁开眼睛，敲门声在房间外响起，没等顾三奇问她，她就直接拉开了房门。

……

“如果你想吃我，我也没有办法，”她轻声道：“但你在吃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当是买个一个愿意被吃的情绪，你不想尝尝这样的肉质会不会更好吃吗？”

不等马哥说话，白雪芹立即问道：“你能看见门吗？”

这可是她死了足足三次才终于问出来的问题！本来一开始白雪芹打算来个循序渐进，好让马哥放松警惕心再问，结果没想到马哥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动手把她干掉，这次她趁着自己零件俱全，先手就来了一个王炸。

“小姑娘这问题不好回答呀。”马哥的眼睛里流出了脓水，仿佛冒出了某种凶光。

白雪芹语气特别卑微：“我看见有一扇门，我们都是被门拉进副本游戏里的，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满足我这份好奇心吧，不是说被拉进副本游戏的地点和人都是随机的吗？”

马哥冷笑一声。

“确实是这样没错，每一扇门的背后都是一个个全新的猎场，我们需要食物，你们需要力量，在副本世界的控制下，猎场每次都会随机拉进不同的玩家。”

“本来我所在的猎场也是如此，可是这个猎场的门竟然被打开了！”马哥恨得咬牙切齿，他捏紧了拳头，裂开的皮肤里挤出滴滴的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