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玩家摇摇晃晃离开,白雪芹甩了一把手上的血,收回了视线。
有人欢喜有人忧,白雪芹自然就是输掉“筹码”的那一批玩家。
她看着乱七八糟,上面全是大片鲜血的赌桌,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能使用死亡回溯,白雪芹根本不知道每一把骰子的大小,现在在赌桌上,白雪芹纯纯能依靠的就真的只有运气了,果不其然,第一把就输掉了。
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觉得还好,身体组织还在类人人偶身上,距离自己也不远,消耗有,但不算大,她安心了很多,打算再赌一把,至少得把自己的手指头给赢回来。
想着,她坐在座位上,安静等待下一轮赌局的开始。
不过经过白雪芹上一把的操作之后,却没什么人愿意跟她坐在一桌了,有人感受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还不错,于是离开了赌桌,找别的地方玩,没过多久,落座的玩家就少了一半有多,而剩下的玩家则大多是身体状态不行,生怕离开赌桌之后会被其他玩家分成“筹码”的。
离开就是直接死亡,不离开就是慢性死亡,能怎么办呢,只能咬牙饮恨,老实坐在赌桌上,但看向她的眼神别提有多怨恨了。
此时的白雪芹在众人眼中简直就是趴在脚背上的癞蛤蟆,恶心感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雪芹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们了。
就在类人人偶准备摇晃骰盅的时候,一道带着浓重血腥气的身影瞬间落座在空出来的座位上。
这人呼地喘了一大口气,脸上的表情是既庆幸又雀跃。
他猛地把怀中的东西从衣服下掀开,放到桌子上,“彭”的一声沉甸甸的,连桌面都晃了晃。
“嘿嘿,白捡的不要白不要。”他搓了搓手,龇着牙笑道。
在座玩家的都看向他面前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头颅,看样子还很新鲜,血液都没凝固。
“来来来,赶紧开始吧。”
骰盅摇晃,然后被扣到了桌子上。
类人人偶推出了一把金色小刀,男人干脆地把小刀拿了起来,一刀就把头颅上的一边脸颊肉剐了下来,丢到了天秤上,天秤摇晃,血液从圆盘里溅了些出来。
“押豹子!”他大声道,仿佛是现实世界赌场内的那些百万亿身家的赌客,底气十足。
一个玩家小心地切掉自己一只耳朵,脸色发白地放到天秤上,嘴上还说道:“刚才开的是小,不可能一直来小的吧,这把我继续押大。”
上一把就对白雪芹有意见的某位玩家,想都没想就在自己的肚子上切了一刀,把差不多300g的“筹码”一股脑扔进天秤内。
“玛德,这把搞把大的,押大!我就不信了,他娘的,这把一定是大,不是大老子就直接拿标识物通关副本游戏,怕个屁!”
下完注以后,那人气势汹汹地看向白雪芹。
“喂,该你了,赶紧下注,别磨磨唧唧的,浪费我们的时间。”
话音刚落,其他的玩家也朝白雪芹看来,眼神或多或少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