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就像一块老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耷拉下来,把整座城市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狂风跟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似的,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把街边的广告牌和树都给撕扯得不像样,好像要把所有挡它道的东西都撕成碎片才罢休。昏黄的路灯在狂风里晃得厉害,那一闪一闪的灯光,就跟快不行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似的,在黑暗里划出一道道弱弱的、透着股邪乎劲的光晕,把建筑物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地上,像一只只趴着不动、随时准备扑人的巨兽,给这座城市添了一层阴森森、让人害怕的劲儿。
林宇一个人站在警局的窗前,身板看着有点单薄,可还是直直地挺着,就像黑暗里守着的灯塔。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跟拿血丝织成的网似的,眼神里透着深深的累和担心,这都是他连着好多天没日没夜地琢磨案子、追着真相跑留下来的印子。眉头皱得紧紧的,都能夹死只苍蝇,眉间的皱纹跟让岁月拿刀刻出来的沟似的,明明白白地显出他心里有多沉、多不安。他的两只手攥得死紧,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就好像要把身上的压力都从这双手里挤出去,整个人就像一张拉到最紧的弓弦,感觉随时都可能“嘣”的一声断了。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跟一把锋利的匕首似的,猛地把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安静给划开了。林宇身子一抖,赶紧转身,几步就跨到桌前,一把抓起电话,声音里带着点着急和盼头:“喂?”
“林队,不好啦!咱们一直盯着的那家私人诊所让人给炸了,现场乱得一塌糊涂,火大得就跟地狱里冒出来的火似的,根本压不住……”电话那头同事的声音吓得不行,抖得厉害,就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透着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祸事的害怕和震惊,就跟亲眼瞅见世界末日了似的。
林宇的心“扑通”一下沉到了底,跟掉进了万丈深渊似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的,嘴唇微微抖着,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和凝重。“我马上到!你们先把周围的群众疏散开,一定得保证大家的安全!” 他挂了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拿起外套,胳膊一甩,外套划了个弧线,他麻溜地穿上。接着,他“嗖”地一下拉开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人跟一道黑色的闪电似的,眨眼就没影在昏暗幽深、像走不到头的迷宫似的走廊里,只留下一串又急又重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响,就跟死亡在倒计时似的,又像是他心里的火和着急在喊。
等林宇赶到诊所现场,只见火苗子蹿得老高,滚滚浓烟跟黑色的大龙似的,张牙舞爪地往天上爬,呛鼻子的味儿直往人脸上扑,就跟恶魔喷出来的毒雾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消防队员们正紧张地忙着,高压水枪滋出的水柱跟银色的利剑似的,冲向大火,可就跟往大海里扔石头似的,一下子就被大火给吞了,发出“嘶嘶”的声,就跟火焰在得意地笑话人没本事似的。周围聚了好多群众,他们脸上写满了害怕和好奇,有的捂着嘴和鼻子,有的大声议论,在警察的疏导下,远远地站在警戒线外头,可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片烧着的废墟,就跟被一股看不见的劲儿拽着,移不开眼。
林宇从乱糟糟的人群里挤过去,往诊所的废墟走。他的眼神警惕得跟出来找食的猎豹似的,一点可能藏着危险或者线索的地儿都不放过,利利索索地在四周瞅。心里暗自寻思:诊所被炸,这明摆着是凶手故意干的,就是想把证据给毁了,可他咋知道警方盯上这儿了呢?难不成警局里真出了叛徒?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跟一根尖刺似的,狠狠地扎在他心上,让他难受得不行。他不愿意相信天天在一块儿的同事里会有人干这种事,可现实就这么残酷地把这可能摆在他跟前,让他心里矛盾得很,直挣扎。
“林队,我们刚开始瞅了瞅现场,发现了一些看着就可疑的爆炸装置剩下的东西,已经交给技术部门去分析了。”一个同事匆匆跑过来,脸上都是灰,汗水顺着脸往下淌,划出一道道黑印子,眼神里透着无奈和累,就跟被这沉得要命的案子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声音也有点哑,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林宇微微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得跟寒冬的冰霜似的,眼神里透着冷峻和坚决:“好,一定得快点查出这些剩下的东西是从哪来的、啥成分,这可能是找到凶手的关键。另外,把诊所的人一个一个地仔细查,包括他们的背景、去过哪、最近都跟谁接触了,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细节也不能放过,明白不?”
“是,林队!”同事领了命就走,脚步拖沓又沉重,就跟每一步都挑着千斤重担似的,背影看着有点弯,就像被这没完没了的黑暗给压弯了脊梁。
林宇接着在废墟里仔细地找,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翻那些烧焦的东西,眼神专注又执着,就跟整个世界就剩下眼前这片废墟和他找真相的决心了。突然,他瞅见一块烧焦的布料,那布料已经黑得不成样子,散着刺鼻子的糊味,可还能看出来它本来的质地好像挺厚,像某种制服的一块。林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跟夜空中闪的星星似的,他小心地捡起这块布料,拿到跟前仔细看,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透着疑惑和琢磨: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来的?又或者跟诊所的工作人员有点啥关系呢?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那铃声在这乱糟糟的地方显得特别扎耳,就跟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召唤似的。林宇赶紧从琢磨里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布料,掏出手机,是苏然打来的。
“林队,我刚得到信儿,诊所被炸之前,有人瞅见一个人影从后门匆匆跑了,因为光线太暗,没看清长啥样。不过,据目击者说,这个人的身形和走路的样子很像咱们警局的李强。”苏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点犹豫、有点沉,就跟每个字都琢磨了好几遍似的,又像是不太愿意说出这个可能让林宇痛心的猜测,声音里带着点担心和关切,就跟能透过电话感觉到林宇这会心里的波澜似的。
林宇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尖利得跟鹰隼似的,紧紧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使劲,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就跟要把手机捏碎了似的。他的声音低低的,可带着股威严,还有点不敢相信和火:“李强?你确定吗?”
“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可目击者说得挺肯定,而且……林队,我也不想相信是自己人,可这个线索咱不能不当回事。”苏然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挣扎,她知道这个消息对林宇啥意思,可作为警察,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就把可能的线索放过了。
林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就跟心里在激烈地斗争似的。然后,他睁开眼睛,眼神里透着坚定和决绝:“我知道了。你接着查李强的行踪和他最近的活动情况,有啥发现马上跟我汇报,记住,别打草惊蛇。”
“好的,林队。”苏然挂了电话。
林宇把手里的烧焦布料交给旁边的同事,眼神凝重地叮嘱:“把这个也送去化验,看看能不能弄出点有用的信儿,这可能是咱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了。”同事接过布料,郑重地点点头,转身快步走了。
回到警局后,林宇把参与案件调查的人都叫到一块儿,开了个紧急会议。他坐在会议桌的上头,眼神冷峻得跟寒夜的冰刀似的,慢慢地瞅着每个人,那眼神就跟能把人的心看穿似的,让人打哆嗦。他的两只手平放在桌面上,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就跟死亡在倒计时似的,每个敲击声都在会议室里响,让本来就沉得要命的气氛更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