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顾溪年看着气鼓鼓的阿璇心中有些好笑。
还真是孩子气啊。
“哼哼,谅你也不敢。”她冷哼一声,继续从袋子里掏东西。
采回来的青芙品相都很好,只有几株放在袋子最下面被压坏了。
阿璇看着那几株被压坏的青芙表情很是惋惜:“被压坏了……”
这里每一株都是经过阿璇精挑细选的,一株株都特别完美,压坏了一株都能让她心疼不已,更别提这一坏就是好几株了。
“不要紧的,还能用。”顾溪年弯下腰将那几株看了一遍,虽然坏了一些但也不是很严重。
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顾溪年立即看向阿璇:“怎么有股血腥味?你受伤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阿璇忽然心虚了起来,眼神四处张望:“没有啊哈哈哈,肯定是你自个儿身上的。”
青荷张口欲言:“你不是……唔唔……”
还没说完就被阿璇捂住了嘴:“没有的事!”
顾溪年面无表情的看着阿璇:“伤到哪儿了?你若是不说,今晚就没有肉吃了。”
被拿捏了命脉的阿璇敢怒不敢言,撅着嘴撸起袖子:“就是手臂伤到了一点点,不严重的。”
细白的手臂缠着一块洇着血色的布料,顾溪年抬着阿璇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布料解开。
血液凝固后,布料粘在了伤口上,揭开时猛的一疼。
“嘶!”阿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顾溪年一瞧,这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划伤的,又深又可怖,皮肉翻卷,由于失血过多伤口已经有些泛白了。
顾溪年拧着眉头,嘴角也抿得很紧:“不是说不严重吗?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
嚷嚷着自己厉害结果还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顾溪年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烦闷和恼火。
他看上去好生气,阿璇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极大的心虚感。
她低着脑袋,小声反驳:“我以前受的伤比在严重多了,比起来这真的不算什么……你别生气。”
顾溪年站起身,语气硬邦邦的:“我去拿药。”
“哦……”
青荷轻轻地扯扯阿璇的袖子,低声道:“这个修仙者看起来好凶!好吓人啊!我有点害怕?他会不会打我们啊?”
阿璇咽了咽口水:“我也有点怕……”
两只相视一眼,安安分分地装起了鹌鹑。
今晚不会真的没有肉吃了吧?
顾溪年冷着脸给阿璇重新上药包扎:“伤口这么深会留疤的,你也不想留下一个丑陋的伤疤吧?受了伤最近也不能吃辛辣食物,什么烤鸡烤猪的都不要想了。”
他是懂得怎样拿捏阿璇的,爱美爱吃,两个命脉都被他掐得死死的。
阿璇大惊失色:“我不想留疤,好丑的!”
顾溪年冷哼一声:“留疤罢了,反正你以前也没少受伤,左右不算什么。”
方才说去的话,成了顾溪年的回旋镖,狠狠扎在了阿璇心上。
阿璇哭唧唧,沮丧着脸:“我错了,我不想留疤。”
谁能忍受手臂上有一个丑陋的伤疤啊?
顾溪年抬眸定定看着她:“方才问你有没有受伤为何不说?”
顾溪年不是气她受伤不好好爱护身体,而是气她隐瞒自己。
若不是他发现了,她是不是还要打算瞒着他?
阿璇不敢看他,垂着眼睛解释:“我怕你生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怕,但她就是觉得顾溪年会生气。
“你不说我才生气。”顾溪年气笑了,对上她可怜兮兮的眸子却还是心软了,“伤得这般严重,你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处理的。”
“我下次一定会告诉你的。”
“是跟那只狼妖打架抓伤的?”
“不是……是被别的妖弄到的。”
其实是被司徒誉用暗器划伤的,那厮太不讲理了,偷摸放冷箭,阿璇一时不察没来得及躲开。
不过司徒誉也被她打了个半残,最后狼狈逃走了。
不过这事阿璇并不想告诉顾溪年,感觉说出来肯定又会被训一顿,说不定晚上就真的没有肉吃了。
妖生艰难啊,阿璇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