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两枚玉佩,那是被雕刻成两条鱼状的玉佩,一头一尾可以严丝合缝的合起来。
清透无比的玉佩,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顾溪年递至阿璇面前。
他缓缓开口,声音好像有几分涩然:“这是师父留给我的…遗物,他曾说过若是我找到了心仪的女子,便可以将这双鱼连理佩当做定情信物赠予她。”
顾溪年定定望着阿璇,眼中充满着无比的珍重和爱意,他轻声说:“阿璇,我心悦你,这枚玉佩你愿意接受吗?”
阿璇终于听到了她期待已久的话,耳旁是如雷的心跳。
她吸吸鼻子,低头从他手里拿过一枚玉佩:“哼 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接了我的定情信物就不许反悔。”顾溪年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
他原本是没有想过这么早就向阿璇表明自己的心意,顾溪年想要将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扫除了再回来找阿璇。
顾溪年曾经想过,左右他没有跟阿璇表明过自己的心思。
若是自己回不来,没有什么承诺禁锢着阿璇,她也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分离总是带着忧伤的,只停留在朋友的关系上,可能,带给他们间的伤害也会更小。
他也想过,万一他活下来了,但是阿璇身边已经另有他人了该怎么办?
顾溪年那时很豁达的想,没关系,只要阿璇幸福就好,他会祝福的她的。
总归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贪心得来的温暖已经够多了,不该太贪得无厌。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温柔,也或许是酒精将压抑了许久的心思都释放了。
此刻,他望着阿璇,执拗又坚定:“我此生没有奢求过什么,但如今,我只求能与你朝朝暮暮共白头。”
放手?绝无可能,想起当初的想法顾溪年恨不能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
他想,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放开阿璇的手了。
她的身边,只能是他。
阿璇看出他看似强硬外壳下掩藏着的患得患失与不安,心脏顿时有些酸涩。
她踮起脚尖,抱住他,同样坚定的回应他:“好,绝不反悔。”
片刻之后阿璇退开,她笑眯眯地看着顾溪年将玉佩递过来:“那,你帮我系上吧。”
“好。”顾溪年接过玉佩,轻轻摩挲着 他抬眸说,“玉佩可以溶入我们二人的血,建立起联系后,无论我们隔的有多远,都可以立即传送到彼此身边。”
除此之外,在受到致命伤害时,双鱼连理佩还可以将其中一半伤害分担给另一半的玉佩拥有者。
阿璇闻言二话不说便将指尖刺破,鲜红的血珠很快冒了出来。
“直接摁上去吗?”
“对的。”
阿璇将指尖摁在两枚玉佩上,顾溪年紧随其后,两抹血液瞬间被玉佩吸收,亮起一道夺目的光芒。
玉佩里面多了一抹红色,像是心脏,两只鱼也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看着比先前更灵动了。
两人之间似乎也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联系。
顾溪年半蹲下身,将玉佩系在阿璇的腰间,他轻轻拨了一下流苏,眼底浮现笑意。
“好了。”他重新站起身,对阿璇道,“轮到你给我系了。”
“好吧好吧。”阿璇鼓了鼓腮帮子,从他手里接过。
她系好后,退后一步欣赏了几眼。
不过想起顾溪年都给了她定情信物,可是自己准备的茉莉才刚种下去,都还没开花呢。
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不给呀。
阿璇有点苦恼,她不大好意思的将手背在身后,忸怩道:“我的本来也准备了信物来着,但是还没好,你得等上一段时间。”
“没关系,等多久都可以。”顾溪年笑着说,连眉梢上都染上了笑意。
“真的呀?”阿璇拉住他的手晃了晃,很坏心眼地问,“那可以不给了吗?”
顾溪年敲敲她的脑门:“别得寸进尺好吗?”
“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