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叔忽然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他看着陈永仁说道:“算了,这一阵你跟我吧,我给你开份钱,到时候安排你一些事情做。你年轻嘛,多跑腿,不会有危险的。”
陈永仁心里一喜。
没想到只是想套和叔些话,和叔竟然要自己跟他,这样岂不是更容易拿到证据?
果然只有把水搅浑才可能找到机会。
跟着和叔,起码会知道和叔日常活动地点,时间一久,有些秘密自然而然的浮出水面。
而不像想现在,睁眼瞎,只好一点点的去猜,去摸索。
没有和叔,他只能等黄sir从搜查中获得线索,口供,到时候自己再从线索里发现更多的线索,然后一一鉴证,海里捞针。
现在看,黄sir那边线索的用处也不是很大了。
只要和叔随便透露一点东西,被他抓住,就有可能把这老头子扔进监狱。
他赶紧上前表忠心:“和叔。洪兴搞我们,说实话这口气我真演不下去!就算我们没有势力跟洪兴明着对着干,可以想别的方法,不如请人把洪兴插旗的堂主的一起干掉!
只要找对人,不被洪兴捉到,一切没问题,谁也不可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阿仁,不要想的太简单,我知道你想法,东南亚杀手嘛,你有没有想过,过江龙到我们港岛,不通过中介吗?哪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万一败露,到时候,不仅仅车行出问题,我们也都会死!而且死的很惨!
你啊,太年轻,不知道后果。
我在江湖上还有些面子,我们信记虽然小,也有朋友的!
洪兴再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大伙坐下来总有的谈。大不了我可以接受洪兴的投资,有钱一起赚。
我现在反而害怕,洪兴假装不知道,不承认是他们告密给警察,如果这样,意味着,洪兴就是要吃定我们!
那才麻烦,我们只能……
说实话,我就算活到这个岁数,也不会跟洪兴仔去硬碰硬,他们疯的!
我也是有家人的,碰不起。
实在不行只能把车行卖掉,但是,我也不会让洪兴好过,到时候我把车行卖给和联胜,东星,哈哈,让洪兴吔屎啦!”
陈永仁道:“和叔,洪兴这么嚣张,其他社团就由着他们这么做?没人敢跟洪兴作对吗?”
“洪兴有高人,你没发现洪兴这次插旗所作所为规矩的很,都是做生意的手段把事情办了,都没有打打杀杀,到了迅记,也是因为迅记地盘被警方扫,没了话事人,他们抓住机会迅速插旗,其他社团当然可以去抢,那就看各自本事了。
而我们车场这里,麻烦得很,所有一切,也只是猜测,根本没有半点证据!
其他社团什么理由去打压洪兴?
只能被洪兴笑!
现在你们这些后生仔比我们聪明,也不讲江湖道义的,我们等于被黑了还没地方评理!”
和叔无奈道。
陈永仁道:“和叔你虽然说的有道理,我感觉太窝囊了,踏马的洪兴,迟早要你们好看。”
“行了,别嘴上痛快了,走吧,跟我出去一趟,我手下的人,都出去办事去了,你这小子还不错,来的很及时。这是两百,你拿去花。”
陈永仁:扑该,这么点…
他在华弟手下收入接近中环白领了。
......
陈永仁忙了一天,回到自己临时的住处。
为了避免麻烦他过来之前已经在西贡租了一间劏房。
就是隔断间,十分狭小,胜在便宜。
推开门,吓了一跳,接着屋外的光线,黑暗中屋里赫然立着一条人影。
他刚想逃走。
肩膀被人按住,屋里的灯亮起。
“仁哥,是我,阿布。”
“阿布?”
陈永仁扭头看去,果然是阿布。
“我的妈,吓死我了。你怎么过来了。”
“超哥说你需要帮忙,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比如很多你不方便去的地方,跟我说,我去帮忙搜索。”
“还是超哥靠谱,现在还没什么有用消息,过两天需要我叫你。”
“不用,超哥说这两天着你,让你大胆一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接应你。”
“好,可是我这间房间这么小...”
“没关系,我在东南亚的时候,睡过丛林山地,蚊虫蛇蚁都不在乎,我不会嫌弃你的。”
陈永仁:有没有一种可能...
不过他不敢说,他知道阿布的恐怖。
搞自己一下,真的像婴儿一般睡去。
......
马超无奈的看着基哥,大B带个几个心腹小弟给狐仙上香。
有种奇怪的感觉。
自己狐仙道场好像洪兴第二总堂一样。
自从他装模作样找出二五仔,彻底把这两个老大征服了,说什么也要跑来给狐仙磕一个。
陈耀其实也挺心动,不过他作为洪兴最大的白纸扇,蒋家某些方面的代言人,不能随便表态。
基哥和大B没这方面的顾虑。
分派好利益。
马超带着一拨人来到自己狐仙道场。
开了香堂让几位上香。
这几人还很认真。
前拉弓,后马步,青天一柱香,凤凰三点头。
马超琢磨不知道平时拜关二爷的能不能拜狐仙。
不过国人的信仰好像非常广泛,基本没什么冲突。
他扭头看了眼华弟。
华弟看的津津有味。
有一种师兄看到有新鲜师弟入门的感觉。
上香完毕。
大B这边连自己带小弟凑了5万块香火钱交给马超。
基哥那边凑了。
不是基哥身家比大B身家少,而是基哥太爱财了,就算求神拜佛也舍不得往外捐。
马超自然按照孝敬钱财多少给二人赐福。
给基哥一副普通吊坠。有些祈福开运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