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中思绪,元林愉步入正殿,只见正中央端坐着现任皇后,明王的生母,她依旧是那般嚣张冷艳,眉宇间透露着不容侵犯的傲气,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她眼。
元林愉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与疏离:“儿臣拜见母后,愿母后福泽绵长,安康喜乐。”
在元林愉审视这位新任皇后的同时,皇后亦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当她的目光触及元林愉那双宛如她心中最恨之人的眼眸时,一抹愤恨如同暗流般在眼底涌动。
“愉王与本宫已八年未见,不知愉王心中可还有本宫的位置?”皇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与挑衅。
元林愉恭敬地回答:“儿臣心中,母后永远是儿臣的母后,怎会生分?”
皇后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那为何本宫未曾见愉王前来探望?”
元林愉连忙解释:“母后乃金枝玉叶,儿臣因身体不适,恐惊扰了母后凤体,故而未曾前来。若母后心中有怨,儿臣愿聆听教诲。”
皇后闻言,冷笑一声:“你这巧舌如簧的本事,倒是让本宫刮目相看。莫非,你就是凭借这本事,让你父皇近日为了你,而责怪你的三哥和五哥?”
元林愉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郁,心中暗叹:她竟如此迫不及待地为她的儿子出气,看来外界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已被她鲁家牢牢掌控。
她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儿臣从未有意蛊惑父皇,只是父皇心中对儿臣有所愧疚。至于父皇责怪三哥和五哥,儿臣心中亦是悲痛万分。”
突然,一个茶盏狠狠地砸在元林愉身旁,吓得她几乎跪趴在地上,声音颤抖:“儿臣,,,儿臣,,,”
“你就不要在本宫面前装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了,你与你那母亲,简直如出一辙!”皇后的话语中带着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过往的恩怨一并倾泻而出。
面对皇后的责骂,元林愉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但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态,一言不发。
皇后的话语愈发尖锐,如同锋利的剑刃,直刺人心:“愉王,陛下对你的宠爱,本宫却不会盲目附和。身为皇室血脉,你应当时刻铭记皇家的颜面重于泰山,那些卑劣的手段,怎配呈于陛下御前,徒增圣听之扰?更勿论那兰香阁之地,岂是你这等身份所能涉足?”
元林愉心中明了,皇后此番不过是寻了个由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些所谓上不了台面、扰乱圣听的罪名,不过是将她比作那魅惑君王的妖姬,将后宫争宠的伎俩用在了她身上。
但她深知,此刻需要忍耐,为了更长远的打算。
“儿臣知罪。”元林愉的声音低沉而恭敬。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抬手,示意一旁的宫女奉上茶水,“既然已知罪,那便捧着这茶,虔诚跪拜,也好让你的心性得以磨砺。”
元林愉接过那温热的茶杯,清澈的眼眸轻轻掠过皇后,随即双手稳稳托起,跪于冰冷的地面之上,“儿臣领罚。”
皇后见她如此从容不迫,面对责罚毫无惧色,心中的怒火反而更甚,心中暗骂:这贱人生的种,倒是学会了几分能屈能伸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