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附在他耳边,冷冷地说道:“记住了,殿下仁慈,但我可不仁慈。若是再让我听到你的兰香阁有人谈论殿下最不愿提及的往事,小心兰香阁易主。”
刘恒吓得咽了咽口水:“草,,草民记住了。”
秋竹冷哼一声,将剑收了回去,便上楼去找元林愉。而刘恒则吓得瘫软在地,过了片刻才缓过神来。
他从地上站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暗道:早上那根本不是什么喜鹊报喜,分明是黑乌鸦报丧,真够倒霉的。
二楼之上,轻纱曼舞,幽雅包厢之内。
阿奴静坐其间,耳畔隐约传来楼下元林愉那清冷而威严的斥声,他不禁嘴角微扬,心中暗自赞叹:果然,他的殿下,那份霸气无人能及。
须臾,包厢门口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阿奴一眼便认出,连忙起身,恭敬行礼:“殿下。”
元林愉步入包厢,仿佛一阵清风拂过,将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
她大步流星,毫不客气地坐在床沿,轻轻拾起桌上已备好的香茗,浅酌一口,韵味悠长。
阿奴含笑道:“殿下,可曾察觉这茶中别有洞天,是否带有一丝甘甜?”
元林愉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细细品味:“确有几分不同,甘甜中带着清新,似是春风拂面。”
阿奴伸手一指桌上那精致的小包:“此乃阿奴特意为殿下挑选的洛神花,愿能为殿下添一份红润。”
元林愉拿起那小包,轻轻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怎会有此心意,为我寻来这等好物?”
阿奴笑道:“殿下,世人皆道殿下体弱多病,阿奴亦觉殿下气色欠佳,便想以此洛神花为殿下泡茶,滋补气血。”
元林愉闻言,轻轻咳嗽一声,目光柔和:“阿奴,倒是未曾想你对这些也颇有研究。”
阿奴谦虚一笑:“自然不及殿下博学多才,殿下在药王谷八年,必是见识非凡。”
元林愉又是一阵轻笑,略显尴尬:“你误会了,我在药王谷不过是为了调养身体,那场大火之后,病根难除,直至近些年才渐渐好转。”
她随即话锋一转,半开玩笑道:“你说,我真有那么憔悴吗?或许只是天生肤色白皙?”
阿奴被逗得忍俊不禁:“殿下肤色如瓷,若是女子,定是倾国倾城之貌。”
元林愉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量:多年未着女装,不知再穿上时,是否真如阿奴所言,能惊艳世人。
阿奴见元林愉眼底闪过一丝怅惘,关切问道:“殿下,可是为那市井流言所扰?”
元林愉微微一愣,随即释然:“无妨,他们所言,亦非全然虚假。我只是好奇,这些话背后,是否有人操纵,毕竟御花园一事,父皇仅留了刘公公一人在侧。”
她单手托腮,沉思片刻:“莫非是那只猫咪?不可能,这世间怎会有妖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