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当年本宫不愿遵从您的意愿,执意嫁给刘颌,亲自向父皇求得一道圣旨。而您呢?私下里对本宫恶语相向,甚至在本宫的婚礼上,也未曾给过本宫一个好脸色。”
“这些年来,您又将您心仪的人选安排到户部,甚至让那人夺走了刘颌的晋升机会。还数次在人前,言及本宫若嫁给那人,定会更好。敢问太子殿下,您究竟是何居心?”
太子殿下气愤道:“本宫自然是为了你好!”
二公主笑了,笑得那般讽刺:“本宫看您分明是想让我的婚姻成为您日后争权夺利的工具,您分明就是觉得刘颌与您无用!”
这番话,二公主早已憋在心中多时,如今终于一吐为快,心中畅快了许多。然而,太子殿下却心生不悦。
他有些恼怒:“长姐,你怎能如此说你的弟弟?”
二公主已不愿再多言:“太子殿下,本宫也劝您一句,别再整日与明王争斗,免得日后与他一般无二。只要您安分守己,您的太子之位自会稳如泰山。”
“刘颌与六弟在一起,正好可以助您拉拢六弟。而六弟又与愉王关系密切,如今我们几个联手对付明王,岂不是更好?您又为何今日如此失态?”
刘颌连忙附和:“臣与公主殿下所想一致,太子殿下的最大敌人,始终是自身。只要您恪守本心,多防着明王,其他的无需多虑,您的太子之位定能稳固如初。”
太子殿下冷笑一声:“所有人都这般劝本宫,可本宫却觉得四周皆是敌人。你们以为六弟的母亲是什么善茬吗?说不定日后驸马的妹妹会被她休弃。”
“还有八弟,他也不简单。父皇对他宠爱有加,他不愿娶杨二小姐,可父皇偏要他娶。若本宫要娶杨二小姐,估计父皇立刻便会拿本宫开刀。”
二公主定定地看着他:“您所言皆有可能,但本宫始终认为他们成不了气候。况且,这些不过是您的猜想,很有可能是您的假想敌。与其如此,不如将假想敌化为朋友,加以利用。太子殿下,您好自为之吧。”
二公主说着,便拉着刘颌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的太子殿下问了一句:“父皇究竟允了你们什么?”
刘颌头也不回地答道:“户部侍郎。”
太子殿下闻言,瞪大了双眼,心中暗惊:父皇莫非疯了,竟将户部侍郎之位赐予他?
望着公主府的方向,太子殿下陷入沉思,心中暗道:我确需冷静一二。这刘颌,我不可轻易与之结怨。毕竟,父皇赠予他如此厚礼,我岂能不懂得珍惜?
待太子离去后,二公主询问管家:“太子可已离去?”
管家点头:“已走,离去时,神色似乎颇为愉悦。”
二公主轻笑一声:“看来,他已想通,这皇位终究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又何必急于一时?本宫可不愿太子步明王之后尘,沦为笑柄。”
管家随声附和,心中却暗自思量:这皇位最终花落谁家,尚是未知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