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愉在秋竹的搀扶下站稳,闻言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魏指挥使,这雪越下越大,再说,本王可没那么娇弱。”
魏暮舟轻轻应了一声,却突然上前一步,在秋竹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元林愉公主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元林愉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羞愤交加,忍不住喊道:“放肆!你要做什么?”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上次被魏暮舟当众公主抱起的场景,但那次她是醉酒状态,可以装作不知。而这次,她可是清醒得很。
魏暮舟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殿下双腿不便,加之风雪交加,若让殿下慢慢走,恐怕会冻病。臣可没法向陛下交代。”
秋竹见状,急欲上前抢人,却听魏暮舟冷哼一声,道:“给你?你是女子,他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秋竹一时语塞,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她深知,在外人眼中,殿下是男子身份,她抱着确实不合适。
而且,她也不能透露殿下的真实身份。唉,真是急煞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殿下被魏暮舟抱走。
而元林愉听到魏暮舟的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圈住魏暮舟的手臂一紧,将脸靠在他的脖颈处。
魏暮舟被她这一举动弄得耳朵微红,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略显沙哑。“殿下,,,”
元林愉见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嘴角勾起坏笑,“怎么了?魏大人是忘了本王喜欢男子?”
魏暮舟闻她此言,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沉默不语,心中却如波涛汹涌,回想着他离宫后,所遣密探关于元林愉昔日大火的汇报。
那些探报,无一不在向他暗示,元林愉此番入京,其背后之意绝非表面那般单纯,而她那“断袖”之名,更像是一层精心编织的迷雾,用以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令他心生疑虑的是,元林愉的真实身份,至今仍是迷雾重重,难以捉摸。
元林愉见他驻足不前,疑惑地抬起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戏谑道:“魏大人,怎的停下了?莫非是心生怯意?”
魏暮舟被她的话语猛然拉回现实,神色依旧淡然,只轻轻吐出二字:“多想。”
元林愉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她暗暗思量,或许是自己多心,但眼前的魏暮舟,似乎也没那么冰冷孤傲。
*
马车之内,暖意融融,魏暮舟轻执一手炉,递予元林愉,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殿下想必不会责怪微臣,未曾让您的侍女同乘此车吧?”
元林愉接过手炉,指尖感受着那份融融暖意,轻声细语道:“自然不怪,本王深知,魏指挥使定有私密之言,欲与本王单独相商。”
魏暮舟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赞道:“殿下果然聪慧过人。其实,陛下之意,并非即刻令您返宫。”
“哦?”元林愉闻言,不禁讶然失色,“那你究竟欲带本王去往何处?假传圣谕,可是死罪!”
魏暮舟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无奈:“微臣此举,实则是为殿下考量,唯恐殿下性情刚烈,不识时务!”
元林愉气恼地将手炉置于一旁,怒声道:“魏暮舟,你怎敢如此无礼,对本王出言不逊!”
面对元林愉的怒火,魏暮舟面色依旧从容:“陛下原话,乃是命微臣劝说殿下,迎娶杨二小姐。若殿下仍旧固执己见,便需在这风雪之夜,继续跪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