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晌午,御书房来来往往的人皆未断过。
一道道旨意自御书房宣发而出。
而身处穗禾苑的时岁,紧接着也收到了消息。
无论如何,这穗禾堂里都是她的人。
此次西南地动,穗禾堂派出义诊的人虽无伤亡。
可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一目十行看完了传来的消息,放下手中的事情朝着门外喊道。
“椿芽,进宫。”
“是,郡主。”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朝着皇宫驶去,禁卫军在靠近时车窗微开,少女灵动的面庞盈盈入眼。
禁卫军连忙行礼,“参见郡主。”
“起,我要进宫。”
“郡主请。”
禁卫军招招手,看他都未检查的样子周遭的人便知晓里面的人定是穗禾郡主。
仅郡主的马车无需检查。
这是皇令。
威严的公路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朝着东宫驶去。
凡见到的人都会冲着马车行礼。
不必去看,能在宫中行驶马车的,唯有郡主罢了。
马车行至东宫,刚停下,帘子便被打开。
椿芽才刚刚下去,少女紧接着就跳了下去。
疾步走进东宫。
椿芽在后面跺脚。
“郡主,您又不乖了,殿下瞧见又该说您了。”
前面的少女头也不回,“别啰嗦了,快来,我有要事同安安商讨。”
椿芽捏着帕子叹了口气,踏着小步追上。
可惜,太子不在东宫。
一早便去了军营巡查,还未归。
西南受灾事宜他暂且还未收到消息。
时岁知晓后直奔他们二人的书房。
先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等安安回来再交给他,还节省时间呢。
说干就干,少女提笔写了起来。
直到申时末,书房外才传来有人正步走来的声音。
等在门口的椿芽都已昏昏欲睡,听见声音后猛地抬头。
瞧见穿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身姿不凡的太子,连忙行礼。
“殿下。”
“阿岁在屋内。”
“是。”
太子推门而入。
瞧见趴在桌子上已然睡着的少女时,眉骨间的凌厉收敛住。
整个人面色柔和了许多。
桌子上的少女侧脸枕着自己的手臂,对着门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粉。
鲜红娇嫩的唇张开一个小口。
唇角还似有若无的挂着一滴银珠。
他低头闷笑一声,上前拿着软帕轻轻给她拭掉了那即将化作一根银丝的小银珠。
尽管他动作轻柔,可在他进门之后身上的气息就强烈的往时岁的鼻尖里钻。
小丫头鼻子一嗅一嗅的,眼睫轻颤。
太子守在桌边,一脸柔和的瞧着她慢慢睁开眼睛。
小姑娘短暂的愣怔,看着这熟悉的衣裳眼底迸发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