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都染着霞光。
谢瑾年松开她,璟二他们恐怕已经出城,他要尽快追上去。
“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虽说母后那边他留了话,可终究放不下她。
“等我一下!”
时岁推开他,朝着刚刚来时的药堂跑,谢瑾年三两步追上,大手直接揽着她的细腰抱起。
“去哪?”
“去,药堂。”
时岁水灵灵的眸子探着看他,只一秒便羞的低下了头。
谢瑾年失笑,揽着她腰的手蠢蠢欲动。
抱着她施展轻功直接朝着药堂去。
东宫的人无意瞧见纷纷低头行礼,直到两人到了药堂。
时岁也没有耽误,直接朝着屋子跑去。
不过一小会儿就跑了出来。
手上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谢瑾年忙上前接过,不解的问,“这是?”
“里面都是我做的药,用法都放在里面了,你,你要留着自己用。”
谢瑾年拧了拧眉,纠结一刻后还是收下了。
“我收下了,不过你自己也要注意。”
他知道,小姑娘有特殊的本事。
她有些药,说是医白骨都不过分。
他拎着大大的食盒,眼神掠过不舍,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走了。”
“嗯。”时岁努力扬着唇,尽力掩着自己要迸发的泪花。
谢瑾年毅然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处,忍不住回身。
瘪着嘴的时岁立马勾起一抹笑来,只是那笑,苦的很。
谢瑾年只能狠下心,转身就走。
他身影消失,下一刻时岁眼里打转的泪花轰然落下。
椿芽从外面走进来,到时岁的身旁,试探的拿出了帕子,“郡主,擦擦泪吧,殿下知道了,会伤心的。”
时岁低头喃喃,“他瞧不见。”
明知道他们还会再见,可知道好久都要见不到他,心里就空落落的。
谢瑾年走后,东宫恢复了一阵沉寂。
时岁并未出宫,可每日就将自己关在药堂之中。
除了一日三餐,都不见人出现。
不论是陛下还是娘娘,都没能哄得人露出一丝笑颜。
就好像,她突然长大了一样。
唯有璟一隔几日传来旬南的消息时,她才有些表情。
一晃神,太子离开竟然已半月多。
这日,东宫迎来了一个稀客。
“郡主,国师请见。”
正心不在焉捏着药丸的时岁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直接道,“不见。”
椿芽愣着抬头,提醒了下,“郡主,是国师。”
时岁这才抬头,眼神中带着错愕。
国师不是在为国祈福吗?
她将手中的药丸装好,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