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到皇后宫中。
自她走出东宫,皇后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知道她去了御书房后,便一直准备着她爱吃的点心等着。
时岁刚见到皇后,都未曾能行礼,就被拉住了手。
“我让人备着点心还真是对了,这才多久,你怎的瘦了这些,璟安回来瞧见该多心疼,椿芽,你们都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椿芽大惊失色的跪下。
时岁忙道,“您别怪椿芽,是我自己吃不下的。”
皇后嗔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就是让人放心不下,行了,起来吧。”
椿芽惶恐起身,随后就跟着宣姑姑出去了。
娘娘和郡主在一起,都不喜有人在一旁候着。
皇后拉着时岁坐了下来,拿了一块桂花糖酥糕给她。
时岁接过,小口的咬了下去。
明明是甜的,明明和往常的味道一样。
可她吃着,却只觉十分清苦。
皇后打量着她,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
皱着眉摸上去,“你哭过了?”
时岁一僵,连忙把锅丢给了皇上。
“父皇他怪儿臣最近不看他,儿臣...”
她说着说着没了音,皇后就懂了。
怒气冲冲的,“他真是老糊涂了,明知道你是心情不好。”
时岁有些心虚,弱弱解释,“儿臣,确实错了。”
她这个模样更是让皇后心疼。
瞧瞧瞧瞧,孩子都害怕了。
“行了,你别替他说话,母后给你报仇,乖。”
时岁刚掩住的情绪又往上涌。
母后真的很好,永远无条件的站在她身边。
也不忍斥责她。
她放下手中的糕点,起身,走到她蹲下抱着她,带着哭腔道,“母后,你真好。”
皇后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脸疼爱的看着她。
小姑娘恐怕也是害怕呢。
毕竟一直和璟安两人形影不离的。
突然璟安走了这么些天,孩子封闭也是情有可原。
这么想着,她一下一下安抚着她。
“没事,璟安想必也快回来了,之后定不让你们再分开这么久,母后给你做主,嗯?”
“嗯!”时岁点头。
闻着母后身上的味道,情绪安定了不少。
可她不敢待太久,她怕自己舍不得走。
“母后,国师邀我去国师府小住几日,我来,也是同您告别。”
“去国师府?”
皇后不大赞同,“不若还是待在宫中吧,国师府里也没个人的,事事都要你自己来,怪辛苦的。”
是的,国师府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至今为止,踏进去的唯有时岁一人。
所以每次时岁过去时,都是自力更生。
时岁摇摇头。
“母后,我记得,您为我准备了嫁衣,我想带去国师府。”
皇后拧着眉,“为何要带嫁衣?”
时岁一脸娇羞,“我都要十八了,我听说女子的嫁衣都该自己来缝制的,我想我虽比不上绣娘的手艺,也想自己出些力,正巧去国师府无事,我想试一试。”
“你有心仪之人了?”
皇后倒不是怕嫁衣被她搞坏,只是怕小姑娘心思单纯被人欺骗。
时岁一脸小女子相,“不是,哎呀,您就给我吧,而且,安安说了,要我等他呢。”
这模棱两可的话,皇后懂了。
不过她想的更多些。
难不成,国师终于松口了。
小姑娘要带嫁衣这事,说不准也是国师的意思。
她看着小姑娘的眼神更加火热了。
“好,我让人收拾出来都给你送到国师府好不好。”
若真是她那般猜想,小姑娘从国师府出嫁确实是最合适的。
总不能从东宫出嫁再到东宫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