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刚洗了澡的齐默打开门,看见谢瑾年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了,岁岁睡了?”
谢瑾年亮出双手拿着的高度酒和酒杯,挑眉一笑,“喝两杯?”
齐默垂头哼笑,打开门让他进去。
“干喝啊。”
他家桌子上的电脑和资料收了起来。
谢瑾年放下酒,从怀里掏出两袋‘干粮’。
齐默瞧见,不免又是一笑。
别说,还挺让人怀念这味道。
他打开其中的一包,捏起一枚扔进嘴里嚼的嘎嘣响。
坐下后不忘发表意见,“没有老席偷得好吃。”
谢瑾年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场景不对,将就着吃吧。”
齐默拿起酒,两人轻轻一碰,抿了一口。
“这味道就对了。”他咂了咂嘴,感叹道。
谢瑾年也捏起花生抛着吃了起来。
在部队的时候赶上休息他们就会偷着这么又吃又喝的。
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坐着,时不时听到清脆的碰杯的声音。
却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酒过三巡,齐默眼睛已经稍显迷离。
醉了吗?
没有。
可现在这个时候,刚刚好。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蠢。”他靠在椅子上,盯着亮的刺眼的灯光看。
刺得他眼睛都发涩,也不瞥开。
谢瑾年侧目看了他一眼,“是有点。”
齐默收回视线,两人眼神对上。
谢瑾年又道,“但我不觉得你做错了。”
不论丁欣对他的态度如何,何禹帆是无罪的。
丁欣和齐默的父亲本来就没有感情。
生下齐默,也是丁家人想要攀上齐家。
而之后和齐默的事情一拍即合,两人就离了婚。
之后才碰到的何禹帆的父亲,也就是丁欣如今的老公。
丁欣虽然不爱他,可这些年也没有去打扰他的生活。
而何禹帆。
其实曾偷偷瞒着丁欣去看过齐默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而齐默因为一直在部队训练,侦察能力对付一个普通的初中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发现之后齐默堵着人见了面。
谢瑾年和齐默形影不离的,自然也都知道。
何禹帆,是想认齐默的。
齐默也严辞拒绝了,并且让他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那小孩听进去了。
之后就真的没再出现过。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何禹帆的出现影响了他。
所以他忽然想看看,他们一家人是怎么相处的。
在何禹帆回国之后,他们查了他的行踪跟着定了他们隔壁的位置。
何禹帆当时见着齐默也是十分惊讶的。
只不过齐默不让他说。
后面,两人也找着机会在洗手间见了一面。
谢瑾年帮着望风的。
两人在一起待了不过三两分钟,出来后就分开了。
再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
说实话,今天得知何禹帆得病的时候,他是有触动的。
可是这份触动,并不足以让他奉献自己。
最多,帮上一下。
因为他大概知道何禹帆为什么不配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