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浅浅此刻再看地上那碎掉的刻板,这不是她碎掉的希望,而是对面碎掉的尊严。
“Kung naa moy mga opinyon, palihog adto sa unahan ug mag-ihap ko hangtod sa tulo!”(有意见的站出来,我数到三!)
雄虫当真数了三声,可是三声过后,没有一个虫站出来。
“Dili, di ba? Kung dili, tudloi lang ko sa dalan! Ikaw ra!”(没有是吧!没有就给我带路!就你!)
雄虫随手点了一个警察,那小哥似乎被雄虫的气场压制住,他吞了吞唾沫,上前一步,朝着这位高等雄虫行礼。
问好,行礼,带路,对方表现的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雄虫跟着那小哥走去,他回头看着还在原地的龙浅浅,不耐烦的呵斥道:“Dili ba nimo makita kanang patay nga insekto? Pagdali ug kuha!”(不是要去见那死虫嘛?还不快跟上!)
龙浅浅如梦初醒,连忙跟上前去,走在前面的男人看着龙浅浅跟上来,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并附上一缕嘲讽。
“Ang gipahilak sa usa ka hugpong sa mga basura makauulaw gyud sa usa ka insekto nga lalaki!”(被一群垃圾弄哭,还真丢雄虫的脸!)
龙浅浅敏感的捕捉到了雄虫的目光,她擦干眼泪,认认真真的给雄虫道谢。
“Salamat!”(谢谢你!)
走在前面的雄虫瞬间收回他注视着龙浅浅的余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只是那耳根却悄悄红了。
龙浅浅也没再说话,一行三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看守所,在前方的警察出示证件后,守门的雌虫开门放行,让他带着两人往里走。
还没进去多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龙浅浅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而随着前面的提醒,龙浅浅也朝着他说的那间牢房看去。
她的眼前就是一晃,等到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径直甩开了两人,出现在了韦伯斯特的面前。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或许是之前哭过,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但此刻她的大脑里满是恐惧和惊慌。
巨大的锁链从少年的锁骨中穿过,少年不着寸缕,被吊在半空中。
背后是两个丑陋的缺口,原先,那里有一对不算漂亮,但是透明,锋利的虫翅。
现在,那虫翅沾着绿色的血,被镶嵌在墙上。
少年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流着血,有的已经结痂,他的手脚呈现不同的非正常方式的扭曲。
那是超越生理极限的扭曲,也让那手脚软绵绵的,垂在地上。
绿色的血,充斥着整间牢房,连个多余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留。
那铁链吊着少年的锁骨,让少年被迫仰着头。
在他的头顶上方,一个滴水的装置放在那里,一滴一滴的水不断往下滴,滴在少年的额头上。
而少年仰面被吊着,眼神涣散,手脚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