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逮捕他应由天逆门处置......就算他死也是以体面的方式结束,动用私刑你们人道在哪!”紫斩魑怒意盎然。
“每区管辖都是分立的,在哪里生活的人,他们的罪就该由哪里惩处,轮不得别人横插一脚。”
电话那头的声音慵懒:“人道,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有些好笑有些怀念啊......戮龙人信奉的只有权与力,这个道理你不懂的么?”
“陈海灯因誓死反抗已经被我抹除。另外我会找到你,当面详谈你口中的权与力。”紫斩魑冷冷地说。
“我满怀期待着。”对方挂断电话。
寒雨凝冷眼观察紫斩魑,通话结束后他低着头,将子机捏得粉碎,神色哀伤,瞳孔里空荡荡的。
他的身后,太阳正在升起,天空霞美,就像是靓丽多姿走过潮流街的女孩们眼角的绯色眼影。
那座灯塔以及所处的高崖由于背对着霞光所以显得漆黑一片,远远看去像是一幅剪影画。
在那幅画里,有个不起眼的小黑点,缓缓地朝着那块黑色的梯边爬去,一顿一顿地直至越过那条线,最后急速下坠,消失不见。
“他走了。”寒雨凝轻声说。
紫斩魑没有回头,始终呆呆地站立着。
片刻过后,男孩忽然双手捂住脸,指缝间传出痛苦嘶哑的叹息,就像是流过窗缝的风,风声呜咽。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原谅我。”
......
天海城,酒店里。
“亲爱的组长弟弟还待在房间里吗?”温婉婷撅起红唇,“陈海灯一心寻死,他用不着愧疚吧?”
“外表看着成熟,其实他才十八岁,根本还只是个孩子。”寒雨凝轻声说,“一个人静静待着也好。”
她唇角微勾,眼神玩味:“所以两位小情侣就开开心心地玩去。我初遇你们那时,八字还没一撇,这次行动里倒真成了......是吊桥效应么?”
温婉婷脸色绯红,摇头而笑。
他们的感情是一朝一夕厚积薄发式的,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不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心理现象能比及的。
“还有,他还说你们这几天的花销都算在他账上哦。”
“我们哪里好意思真花他的钱?”温婉婷吐舌笑笑。
“小孩子表示的歉意,识趣点接受更好。”寒雨凝撇撇嘴。
“那......那我尽量克制点?”
寒雨凝浅笑着送她离开。
偶然路过走廊的房客,皆是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怀抱双臂、背靠在高档灰色墙面上的靓丽佳影。
女孩搭配一身黑色的西装裙,腰间的束带纤细,青丝散漫地垂落肩前肩后,黑白相间的裙摆下两条修长白腻的大长腿。
她光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走过的男人看上一眼就很难挪开视线。为了多次目睹芳容,一些人因此在长廊里来回晃悠,腰板笔直背也笔直,踏步掷地有声,像是校园里的仪仗队。
可惜佳人并未搭理他们,眼角都不带动一下,稍稍皱了皱精致的鼻子,目光始终放在面前紧闭的门扉。
原来是没带房卡么?那些人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