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孙乐逸这么一提醒,魏广白一看手表才惊觉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哎呀,是我太啰嗦了,拉着林大夫说个没完。”
“没有,和魏老探讨一番这才发现,中医真是博大精深,我还有要学习的地方。”
“两位神医就甭谦虚了,咱们吃饭去。”孙乐逸热情地张罗。
沈辞礼瞟了他一眼,有你啥事。
孙乐逸:嘻嘻。
准备起身的时候,瞥见矮塌上还躺着一只刺猬,哦不,一个人。
“魏老、林医生,这人就这样躺在这里没关系吗?”
欧阳策:咋不等我凉了再想起我呢。
林绾月和魏广白是真的把一边的欧阳策忘记了,沈辞礼没忘,但他没打算提醒。
对他家绾绾出言不逊,在地上多躺一会咋的,能冻死他啊。
深秋的京城,虽然不至于冻死人,但把人冻感冒还是可以的。
拔了银针,没一会欧阳策就醒了,醒来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欧阳策看着身上盖着的外套,有些感动,师父还是惦记他的。
“咳咳,那啥,阿策你这会感觉怎么样?”
“头脑很清醒,就是身上有点疼啊,还感觉特别冷。
嘶~老师,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针眼?!”
欧阳策震惊地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林绾月扎了他几针后没有反应,他出言嘲讽,话说一半就啥也不知道了,难道是林绾月记恨他,趁他昏迷把他扎成这样?!
这也太歹毒了吧,林绾月那边有好几个帮手,可怜他的师父一个老人家,双手难敌四拳,没护住他。
魏广白完全不知道他的徒弟脑补了什么,没看见欧阳策看向林绾月愤恨的眼神。
他这会特别心虚,不太敢看欧阳策,刚才为了验证针灸麻醉的效果,他不小心多扎了几针,咳咳。
然后一跟林医生谈论起中医他就真的什么都忘了,害得自家徒弟光着膀子在矮塌上躺了两小时。
欧阳策套好衣服,身上总算是有了一点温度,他有些愤恨道:
“老师,是不是林医生把我扎成这样的?!
我不就是质疑了两句嘛,她至于这么报复……”
“闭嘴!”魏广白有些生气,“这件事跟林大夫没半点关系,是我为了测试针麻的效果,往你身上扎的银针。你现在立刻跟林大夫道歉!”
魏广白一向待人和气,很少有动怒的时候。
此时魏广白板着一张脸,欧阳策大气都不敢出。
“林医生,对不起。”
欧阳策服软,只不过是害怕师父生气而已。
他一开始就对林绾月有偏见,这种偏见已经影响了他的判断。
林绾月没说话,又规定别人道歉她就一定要接受。
欧阳策好不容易低下头来道歉,结果人家压根儿没想着搭理他,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欧阳策很是难堪。
“老师,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陪您去吃饭了。”
说完欧阳策转身就离开了茶室。
魏广白叹了口气,他这个徒弟出身中医药世家,从小天资聪颖,在中医方面的天分极高,这也导致了他恃才傲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