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江淀区,光明旅社。
老童从小黑山农场回来,进了203房间。
林驹是从床起来。
“老童,怎么样”?
“哈哈哈,我觉得他们当了”。
于是老童说了事情经过。
“好,基本没什么问题。今天晚我返回去,三天以后你到小黑山农场去。不过他们一定会去看树苗,谈好价钱之后,回来再跟你见面。三天不一定能回来,你一天去一趟”。
“行,不过,真的要给他们交一万块钱定金吗?交了这一万可赔了”。
“赔赔,一万块钱出口气,值了。况且还不一定赔呢”。
“好,只要你们愿意行”。
林嘉胜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
“老童,这个是给你的”。
“哎呦,林场长,这怎么好意思?”
“别客气,这是你应该得的。记住了,千万不要把你家的真实地址告诉他们。接到我的电报之后,你立刻回家”。
“我明白,保证不留下什么痕迹”。
两人午在一起吃过饭,林嘉胜到车站,买了最早的到奉天的车票,往回赶。
当天晚,老黄和何艳两人受沙河几个人的委托,坐前往绿江的火车,赶往三道河。
林驹最近又忙了起来。
他的奔驰车已经到了海关,几乎花了一午时间,才办好了手续,把车从海关提了出来。
下午去办理保险等手续,然后去了交警队。
由于是合资企业的黑牌车,办牌照一般车麻烦不少,当天没办完。
晚只好在绿江住下,等明天再办。
晚吃完饭没事儿,林驹去了绢纺厂。
一打听门卫,说是葛嫂白班,已经回家了。
林驹只好回到招待所,计划等明天再来。
第二天到了交警队,花了半个午时间,终于把所有手续办完。这才开着新车,到了绢纺厂,找到了葛嫂,跟葛嫂说了葛飞燕在林家堡的事情。
“我逼她干活儿,是叫她吃点儿苦头。让她知道赚钱的辛苦。否则的话,她老是好吃懒做,早晚跟人学坏了”。
“葛大哥那边,我已经给他去信了,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不要有什么误会”。
“林驹,我们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两口子,也管不了她。你要是能管好她,谢天谢地了。”
葛嫂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出来。
“土产公司那边,已经把她除名了”。
“怎么会这样”?
“唉,这么长时间也不去班。她走了之后,那些小痞子又三天两头到土产公司去找她,领导们气不过,这不除名了”。
“除名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那里也用人,将来跟她爸爸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唉,也只好如此了”。
“在我那里,不让她跟原来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省得越学越坏。整天跟好人在一起,渐渐把坏毛病改过来了。她还将来还有前途”。
“唉,不指望她有什么前途,只要平平安安,不惹祸,将来能嫁个好人家行。你说你跟她岁数差不多,这么有出息,可是她,唉”。
她能有今天,还不是你们惯出来的?现在知道着急了。
再说了,他能跟我吗?这世界,我这样的人,能找出几个来?
“飞燕打的那个人没事吧”?
“我叫人打听了,出院了。也没报案,是那帮痞子,还动不动到我家楼下和厂子门口转悠,还在找飞燕”。
“没事儿,过些日子他们泄气了,这事儿不了了之”。
“但愿如此。天冷了,我回家给她拿点衣服,你给带去。”
“不用,我都给她买了,我姐姐也给了她一些衣服,都是新的。她在那里什么也不缺,在我家吃住都不错,跟我家人处的还行,多少能改变一些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