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廿瞬间醍醐灌顶,但又有了新的疑问,“黑色不是不祥的征兆吗?为什么离系战斗服和尊者披风都采取了黑色呢?”
“这……”林予森同样陷入疑惑,“你替我问问你的耀药老师,我也想知道。”
“好吧,我会问的,那……关于历史方面的,您能讲讲前代林尊的事吗?”月廿捧起萌萌的脸,这次的问题似乎是他最想知道的,“我只在书里看到过。”
“人类不想知道的东西往往消失得很快。”林予森缓缓转头瞪着月廿,微笑所表达的绝非其正面情绪的本意,反倒很诡异,“知道为什么周围没人吗?本来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
“啊,啊对不起。看来这个问题很有趣呢。”月廿那面部皮肉组成的精致妆容花了,同样瞪大了眼,死死迎接上对方压迫感十足的眼神,“不过我猜,别人也看不到我们吧?”
“别人看不到,人类不想看见,所以你即将消失。”
整个身体突然下陷,承载月廿的绿能球将他吞下,只露一个头,他瞬间没了方才的气势,像个面对手铐的罪犯一样明知故问:“你要干嘛?”
林予森没有回答,只是阴沉着脸,像打针前涂抹的酒精般轻轻握住月廿脖子。
月廿在球内的四肢无头鸡般疯狂乱动,可完全挣脱不了林予森大拇指和四指间那种侵入脖子的死亡感觉,他大叫道:“你敢弄死我吗?可笑的艾迪克申,鸿的死还没给我交代呢,只是为了灭口来让这座破城更安逸吧!也要对可哲下手吗!”
“难道让我一个不相信公平的人去死!不公平就不会存在了吗!”
“装的还挺像,你是面具吧,这个世界上,哥哥的事只有当事人的你我,还有尊者们知道了。”林予森恶狠狠道,“你附一个我杀一个!”
“可恶的艾迪克申!不公平的世界!”月廿还要喊却停下了,那象征生命结束的绿能正沿着林予森的手臂慢慢爬向自己,宕机的大脑也开始运行起来。
他突然改口道:“不对!这事儿我是从一本书里看到的!”
“编的还挺有趣。”林予森的能量一下子涌了出去,“把哥哥还给我!”
月廿只感觉死亡从脖子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器官乃至细胞都被绿能包裹,他说不出话,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也在剥离,他才意识到对方想通过拆散细胞间的联系来让自己消失。
“去死吧,面具。”林予森对月廿的生命十分漠视,只想那不在手中孩子体内的面具去死。
“面具?头……好痛,诶?我能说话了?”月廿懵了,再看向对方时,却发现其小嘴微张,面露惊讶神色。
林予森的眼睛里,月廿的头顶钻出一个黑色的小人,它举起单臂呈现阻止的手势,自己庞大的能量瞬间停滞,那个小黑人又像失了魂般直挺挺地倒地。
绿能的威压退散,周围的环境开始吵闹,大街上恢复了人来人往,见到林尊,人群一拥而上,将震惊中的二人围住。
林予森立马抽回掐月廿的手,她腿边的一位青发小男孩说道:“哇,比世界还高的林尊,妈妈说的是真的!”
一位头发花白但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老婆婆说道:“嘿呀,小林呀,感谢你救了我儿子呀。”
“林尊大人周末难得有空,给我签个名吧。”林予森身前的一位勉强高过她肚脐的绿衣黑发女生抱着书说道,“我以后一定要像您一样伟大,成为人类的有力后盾!”
人生嘈杂,坐着球的月廿摸着全身,他在后怕,林予森鹤立鸡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在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