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哲见月廿如行尸走肉般阴沉,心里很不是滋味。
月廿目光呆滞,小声嘀咕:“什么珍惜她,什么抵住某一刹,哈哈,这些谜语一样的东西难道是鸿存在的最意义吗?不公平,凭什么就她一个人死了?”
他见可哲背着一个书包,便问道:“你背着一个空包干什么?据我所知,那些教科书都是放在学校里的。”
“不,不知道,不背他会很难受,月廿要不我背着你?”可哲面色慌张道。
“啊?”
“它不变重,就很难受。”
“啊?”疑惑代替月廿的低落,“好吧,谁让你是我仅剩的朋友呢,你应该可以背得动我。”
“算,算了吧,我不想拉你也下去,掉下去很痛的。”可哲的言行很奇怪,眼睛又开始颤了起来。
“啊?”一连三惊,月廿成功回到情感封印状态,大脑重新运行,安慰道,“呀,我突然想起来,鸿让我珍惜的还有你,还有这个。”
月廿伸来的右手,手心中有黑色在蠕动,双丸子头小黑从同嘟的一下弹出,可哲吓了一大跳,注意力转移,眼睛也停止抖动,“这是什么呀?能量小玩具?”
“你知道小绿……”月廿回想起前天与石心的承诺,改口道,“这是我的能量外置。”
“额,能量外置不是身体能量溢出的结果吗?为什么是黑色的。”
“这个嘛,这应该是鸿留给我的,让我珍惜的还有这个。”月廿也不太确定,“虽然不能拆开研究,但我能像控制手指一样控制它,奇妙的是,它还能用我能量。”
“哇,它能被青能操控着飞多远?”可哲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小黑的丸子,“哇,弹性真好。”
“范围没测过,但肯定超过十五厘米了。”月廿正常的样子回归可爱。
“澜尊就是十五厘米,那你不就比澜尊还厉害了?”
“那可不,我觉得这个就是鸿的化身,她就是为了让我成为最强而存在的。”月廿收回小黑,“我们快点走,理论知识我都自学完了,我迫不及待要碾压同学了。”
可哲喜笑颜开,追了上去,“太好了,他没有因为鸿的离开而止步不前,他终于不伤心了。”
然而,此时的月廿,带着面具般的“微笑”,冲进教学楼,呢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种感觉怎么可能是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能冲破我情感封印的东西有很多,你的死却不再算那一个,我竟然不再为你的离去而伤心了。”
教室内,蓝色的黑板,台上没有老师,同学们全部到齐,有得在发呆、有得在翻书、还有不少在小声说笑,但有一个座位却是空的。
“靠窗一列,第一排,右侧桌。”月廿读着手心中的黄能便签,不关注同学们惊讶的目光,直直地坐到相应的位置。
“哇,这就是坎系第一,有神明点缀竟然还是黑发。”
“第一不是男生吗?”
月廿闭着眼聆听这些或羡慕或质疑的声音,心想道:“这些人,有几个能从笔试上胜我一筹,又有几个人能战胜精通六种能量的我呢,哼哼哼。”
令他没想到的是,旁边就有一位笔试不相上下但论武力有十分胜算的人,这是一道掷地有声的问好:“你好,澜月廿。”
月廿抬眼一看,同桌竟是石浩然,他正双手自然交叉,侧脸投来微笑,全身都很正常,除了那双三分恐惧七分警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