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拧两圈都能转回去,红能点不着,岩刺扎不破,弹性还不错,这东西撑开能用来防御呢,真有用。”月廿歪在座位上,背对石浩然,费尽心思蹂躏小黑。
他用那本书夹小黑的脑袋。
石浩然偷偷观察着,心想道:“好残忍,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他正好踩在那条线上了。”
最后一人离开的关门声响起,月廿一抬头,发现教室空荡荡的,每个桌上都是合上的书,只剩下自己和偷看自己的人还在。
“哎呀,我还得去接可哲呢。”月廿一溜烟跑出门。
石浩然托起下巴思考,“那个小黑,有蹊跷。”
忽然,就在耳边,风星卅的声音响起:“怎么样呀?”
虽然已经被吓习惯了,但石浩然还是内心一惊,母亲不知何时坐在月廿的位置上。
“那个玩偶似乎能抵御所有能量,但是并没有像阿耀视频里记录的那样自己动弹。”
“作为密探小队实习生,你已经很棒了。”风星卅拉起儿子的手走出门,“你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还有我最爱的雪糕,哈哈。”
石浩然没有拿桌上的书,而是拎着那个青色的水瓶,而月廿的桌子上,那本书消失了。
看着妈妈光滑水润的面庞,石浩然不禁想道:“唉,要是爸爸提前走了,妈妈该怎么办呀?不对,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月廿冲进一间教室,视线里空无一人,“完了完了,可哲还没脱离监护,院长父亲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
“密探小队……全部……”
手边传来可哲的呓语,月廿才发现,向内开的门后是那个自己仅剩的伙伴,他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诶?月廿,你终于来接我了,我都等睡着了,你手上的是什么呀?”
月廿才发现,走得急,小黑只收回一半,被压的和纸一样薄的大脑袋连着自己的书。
可哲拿出书包,将自己的书放进去。
“你带他干嘛呀?”月廿问道。
可哲答道:“嗯,又做梦了,不行,不把它放进书包,我不安心,越重越好。”
月廿递过来自己的书,道:“实现你的愿望,把我的也装进去吧。”
可哲隔着书桌抱住月廿,“谢谢你,你果然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就这样,二人一个背着书包,一个无聊透顶,共同走上出学院大门的路,共同走上追随前方主要放学潮流的路。
“好无聊呀,在这里困了五个小时。”月廿无奈地将额前龙须打成结,“嘿嘿,这两撮毛真有趣。唉,我好像有点理解小绿了。”
“有五个小时吗?我感觉过得很快呀。”可哲道。
已经有人出了校门,拥抱上自己的父母,月廿和可哲才出教学楼门。
“能不快吗?对你来说也就是睡上两觉的事。”月廿又捣鼓起双马尾。
“你好像说得对哦。”可哲边想边说道,“我好像就听老师说了几句话,不过她声音还挺好听的。”
月廿看了一眼立在教学楼旁边的石碑,又看了看头顶的护世树,心有所感:“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所围绕护世树建立的学院即便夜晚也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