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幽暗之中,趴地上的月廿还在重新连接右半部分身体的感觉,身上就被盖上了一件大衣。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鬼手剑从后面整个上下劈开,又经一阵摩擦,衣服早已脱身。
“嘿,小子,吃糖吗?”炎利德扔给月廿一颗红色包装的糖果。
月廿正常不会接,可出于对大衣的谢意,他还是接住了,并立刻把手抽回穿成长袍的大衣里。
“这么害羞呀,你是澜月廿吧?族长说梦话都是要处决你。”炎利德摸了摸月廿的头,还顺便撩了一下尚存的左马尾,笑道,“你不是男生吗?怎么搞了这么个发型?”
月廿审视起列为“神经病”的炎誉家小跟班,在长跑中偷偷用红能烧毁糖果。
炎熄傲追赶着可哲跑到近点。
看到月廿还站着,可哲过于激动,再加上脚下一个致命绊脚石的推波助澜,他一个霸王下扑就扒下了月廿的长袍。
好巧不巧,追上来的炎熄傲恰好撞见月廿的背面图景。
马尾如瀑布汇小池,调皮的向上跳出一个弧度才落下,末端还雄赳赳的翘了起来。
额上长须如左撇右捺,飘飘然若高山之浮云。
个子娇小,四肢还纤细,但身姿挺拔,妥妥就长进了炎熄傲心里。
不久,四人同行,月廿炎利德在前,可哲炎熄傲在后。
月廿看着重新从右手心长出来的三翼白片片,这东西和小黑一样,不属于任何种能量。
月廿顿感醍醐灌顶,自己处处遭受监视,绝不仅仅是因为小黑,肯定更早,或许就是因为这对金属片。
在月廿的注视下,白片片橡皮泥般画成一个发圈,又传送到头顶,咬出一个辫子。
关于这对发圈的唯一线索,就是鸿曾称呼它为“善恶之[源]”。
流星之人看到发圈都会持怀疑态度,可永远不会疲惫的月廿,却一点敲打发圈来源的想法都没有,就像一台设定好了程序的高功率机器。
长袍月廿看着周围,炎利德正用大剑当做火把,后面的可哲睁双眼泛光的看着炎熄傲手里的东西,长剑在最后面飘着。
“说说吧,金焰族叔叔。”月廿小声道。
“还不明白吗?那些不过是前辈们的魂灵罢了,身虽死,但护城意志永在,所以才袭击你们俩的。”
月廿翻着无奈的白眼,“呵呵。”
“怎么还呵上了?”炎利德道,“他们只是想把你俩撵出去罢了,幸好昨天染色日你在学院登记了个人信息,要不然他们就会用能量的,可能挨上一刀,你就烧没了。”
“叔叔应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孤儿院出身的孩子都敏感,我小时候也一样。”炎利德轻声一叹,“我们的确有隐瞒不小的事儿,不过这片森林归金焰族管辖,下达的是格杀令,踏足过深,就会被看守斩杀。”
“吊人胃口可是要判死刑的,吓唬我有什么用?来,有本事杀了我。”月廿语气平静,他料定对方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