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就吃一个,一个,你还有……那么多……就吃一个……”
可哲吃下最后一个青能饭团,满足的擦了擦嘴,脸上还有饭粒,他一回头,月廿竟整张脸都埋进了饭碗里,粥沿着碗壁滑落。
“啊?”可哲惊得瞪大了眼。
一系列陌生的奇怪记忆涌入大脑,月廿猛的睁开眼,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胸前沉甸甸的。
他扶额坐起,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沙发上,环境无比陌生,液晶电视聒噪的花屏着,显然是楼房,装修中等。
月廿想去关掉吵闹的电视,却完全不能控制这副躯体,但他能观察四周,甚至脑后,似乎进入了观察者模式。
就是这么往下一看,胸前赫然是两团庞然大物,月廿才明白过来,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虽然这很不科学,但似乎这样的经历也不少。
这身体一直扶着头不动,请开始说话了,和耀药老师是同样的声音:“这都能低血糖……星星的,拍个电影都能被通缉……”
这话听不明白,于是月廿翻找起记忆,这个地方叫泡菜国,这副身体有个恋人,她还东拼西凑拍出一部电影,却因太揭露社会黑暗而被封了。
落井下石,刹那间,债主的电话、房门和楼道墙壁上的污言秽语、甚至彪汉跟踪等等压力接踵而至。
月廿才得知,这是男朋友家,并且问题越发恶劣,各大势力暗流涌动,自己也逐渐引申至杀身之祸,不得已才躲到此地。
“叶雪华不是去买吃的了吗?怎么还不……”这身体还没说完,钥匙捅进门锁的声音传来,这身体一步三踉跄的走向房门。
进来的的确是男友,但,是一具摔地上的血尸,一个彪形大汉随之而入,锁上房门。
“总统派我取你性命,不要反抗,乖乖死吧。”
“这句话槽点太多了吧?”月廿心想着。
这副身体的各项感受无比真实的传递给月廿,饥饿、恐惧、气愤,以及对那句“总统”的憎恶。
月廿知道,这副身体摇摇欲坠,在用最后的意志支撑生命。
那彪形大汉亮出一把带血的尖刀,“求求你,死吧。”
虚弱的身体说话了:“总统已经死了,那假冒上去的是恶魔!”
“我管不了那么多。”大汉变为反手持刀,“像你这样反动的人就是该死,不安分,我只是为了我女儿!”
说到“女儿”,大汉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
“这个国家已经报废了!”
“我不管这国家怎么样,我要我女儿!”
大汉面露凶光,月廿所在的身体刚才就在激活肾上腺素,浑身发热,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大汉,趁机开锁出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帮助自己的男友,跑了。
她跑下楼顶着饥饿,感觉全身都在燃烧,不管路人的窃窃私语,专挑无光的小巷逃,终没逃过拐角处的闷头一棒。
“小妮子,可算让老子逮到你了。”一个棒球棍猥琐眼镜男蹲下来,抓着头发拎起月廿所在身体的脑袋。
“能不能,再……宽限两天……”身体的额头留下一行血来,
男人一听,气上心头,“老子不是让你想着去搞钱了吗?去卖啊!”
“我……我……”身体虚弱的喘息着。
那男人又阴恻恻的一笑,“你的身体,很润,你来给老子做吧,我多给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