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澜澞笑着拉起月廿的手往回走,月廿望着手中的四色宝石十字架,心想道:“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吗,这里面的能量,我竟然算不清是我体内能量的多少倍。”
教室里,月廿跳上座位,台上澜澞宣布道:“还剩十分钟,没写完的同学要加快速度了。”
石浩然见月廿阴沉着脸,并且罕见地不再折磨小黑,反而内心忐忑,举措不安,因为是自己开启的对话。
月廿这边,他回来时为保控制台安全,就把它融进了身体,现在正定位着这股如洪水般浩瀚的能量,“移向,大脑了?”
月廿的大脑内,十字架挤走关机的小紫,自己躺在那块团好的枕头上。
月廿感受着脑中的能量,相比之下,自己的能量淡得仿佛没有颜色。
月廿很正常地静心感知,而在外界的石浩然看来,他失魂落魄,失去自我,他满脸写着生无可恋,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
石浩然背向月廿看着窗外,撩起前面的头发很是无奈。
“月廿的心理抗压能力非同小可,澜澞老师也是人美声甜从不发火,这是怎么回事?”石浩然在心里自我暗示,“没事的,我是提前生长的人,我可以的,我要对犯下的错负责。”
这么想着,澜澞已经来到桌前,收走卷子。
石浩然心弦紧绷,每次考试后老师要说的“本次考试到此为止”,自己竟没听到,是思考道歉的话语太专注了吗?
他此时紧抓着橙色的头发,还在给自己灌输不属于十岁孩子的东西,“没事的,这证明我很在乎澜月廿,我是进入密探小队的人,我是近百年来唯一个满上限的坤系人员,我是要合成三小队道之相的组长,我有义务承担责任,不能慌乱,不能慌乱……”
“喂,人都走光了,你妈来接你了。”
“啊,对,对不。”石浩然满脸镇定道,“对不起,澜月廿。”
教室里仅剩自己和同桌澜月廿。
“你倒是很听话,乖乖等到教室里只剩我们二人呀。”月廿坏笑道,“我有事找你。”
“是我导致你受到批评,我会负责任的。”石浩然正经的表情丝毫没有慌张。
“停停停停停,你是说不服任何人的我,我?”月廿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我能被训?你还在讲让人打喷嚏的笑话?”
“那你说的是什么事呀?”石浩然问道。
月廿笑得更坏了,“当然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啦。”
门外,澜澞抱着收好的卷子,与风星卅相谈甚欢。
风星卅拍拍对方的肩膀,笑道:“好呀,石浩然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本职工作,本职工作。”似乎是风华正茂时的创伤再次撕裂,澜澞的笑容有些僵,“呀,我都忘记说‘本次考试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