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可哲的两颗眼球中流下一道泪水,同鸿一样,那也是和滑落的流星背景融为一体的两道,似乎是在黑暗的主体中拼杀出道路。
月廿又是一次眨眼,圆月重新饱满,溜回高空,躲在重云之中,窗外恢复朦胧,黑暗无影无踪。
“我刚才打哈欠了吗?”可哲揉着一只眼睛,泪水中已没了带拖尾的青色流星,“额……梦到月廿半夜潜入我的房间了。”
月廿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书,夺门而出,可缓过神时,眼前是自己的寝室。
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月廿疯了似的闪回自己的寝室,一只手正拉开着门。
他关上门,瞪大眼睛双手抱着书靠在上面,一大段一段滑落,最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清晰的感觉让月廿反应过来,自己正处于窒息状态,他大口大口呼吸,胸膛超大幅度地鼓动,死寂的黑夜里仅有他一人震耳欲聋的呼吸声。
“吧嗒!”一滴汗珠落到两个封面之间。
一系列真实的感觉重回身体,汗流浃背,心如火烧,月廿脑中是那晚鸿的声音,并跟着念了出来:“流星是成神者经历[点]这样的坎坷后流下的眼泪……这真的是故事书虚构的吗?”
大汗淋漓中,月廿全身瘫软,似乎被汗水那里,不能调整姿势,就那么坐着,“可恶,我跑那么快干什么呀……”
他,睡着了。
正对着床的挂钟刚好来到十一点整。
他就这么睡着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多思考一秒,像被拔掉电池的玩偶,即使运作时不会感到劳累,可积压下来的疲惫还是让他立即关机。
大清早儿……
耀药带着面包形睡帽,张着大嘴,边打哈欠边拉开一扇的门。
突然,拖鞋上像是有什么大老鼠扑了上来,耀药仰头打哈欠的动作还没结束,吓得抽出脚,也没瞄准就重重地踩了下去,脚下顿时传来一声惨叫,那东西像受惊的猫般弹起。
“踩到尾巴了?”耀药定睛一看,那滚来滚去的竟是捂着两腿之间的月廿,一本封面浸湿的书落在一旁。
“呀!”耀药惊得睡帽都掉了,露出专门给呆毛戴上的小睡帽。
“来刺杀的?”月廿强忍着疼痛后空翻掷出小黑。
拿记录册的触手轻松打掉飞来的一团黑色不明物,耀药连忙拉起月廿。
几小时后,背书包的可哲与月廿一同前往天城学院。
“讲真的,我今天早晨被刺客袭击了。”月廿道。
“耀药老师?”可哲提出猜想。
“你猜得对,你再猜猜……”
“谁拿走你书包里的书了?”没等月廿说完,可哲抢先说出他的话。
“一字不差。”月廿叹为观止。
“我的第六感又增强了,嘿嘿。”可哲甚至认为自己的觉醒是简单的第六感。
月廿看着要珍惜之人单纯的笑容,心想道:“还是不要和他讨论那些有的没的了,这样就很好了。”
院门,长道,教学楼,可哲教室的门口,一路上都有月廿的陪同。
“再见月廿,中午记得来接我。”可哲向门外的月廿挥手。
见到可哲坐下并立马入睡,月廿放心地前往自己的教室,但有三个人迎面前来阻拦。
月廿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何人,不耐烦地左右甩甩头,歪嘴抬眼,正是上次那三个找可哲麻烦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