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霄苦笑一声,“他们对我能我什么要求,黄秀娥巴不得我不结婚,不留子嗣,任务失败死了的好。”
说完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一滴不剩。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傅盛炀和纪遇白谁也不好接这话。
傅晚棠作死,傅盛炀有妻有子,幸福美满。
纪父纪母不再催婚,纪遇白和钟玲喜,面临谈婚论嫁。
他们就等钟玲喜的父母来京市看玲喜新房时,见一面之后,再去锦成为纪遇白提亲。
傅盛炀、纪遇白当初面临的难题,现在都已经不复存在。
只有褚霄这个大哥,他这些年在部队,家里的关系没什么变化。
但京市圈子里,已经没有褚霄这号人物了。
提起褚家,大家只知道褚家小姐褚慈。
气氛被弄得有些沉重,褚霄端起酒杯,自罚一杯。
“其实也没什么,我各自陪他们吃过饭,明天就准备回去了。”
纪遇白不忍心他一个人在荒凉的苍山吃苦,“老霄,你回来,有盛炀哥在,还有小嫂子背后的冷家,你爸爸的和美医药公司肯定是你的。”
傅盛炀赞同地点头,只要兄弟说一句,他非常乐意帮忙。
褚霄感谢两位弟弟的用心,“我对公司真没兴趣,不然我也不会读军校。”
“那你好歹得回来啊,一直待在苍山守边,晋升的空间不大,日子还苦。”纪遇白是真见不得兄弟吃苦,尤其他过得幸福的时候。
被两个弟弟看着,褚霄粗粝的手指抚过杯沿,“我以后成家,就在苍山定居。”
“操!”纪遇白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气得骂脏话。
苍山有什么好的,荒凉不说,一眼看出去,除了黄土还是黄土。
明明可以在繁华、热闹的京市生活,何必硬要吃苦。
傅盛炀沉稳,并未有任何的言语,只默默喝酒。
褚霄的情况,他们都了解。
不管在褚家还是竹家,他已然是个局外人。
褚霄的父亲褚锦怀在他母亲去世之后,美其名曰不愿褚霄无人照顾,娶了他的秘书黄秀娥,婚后生下一女,名褚慈。
褚慈已经结婚,嫁的是同为医疗器械行业另一家的二公子,如此举动,联姻继承的目的已经摆在面上。
而褚霄的外婆家,外人不知道,他们兄弟可是时刻关注着。
褚霄舅舅掌权竹家,他的儿子也从政,竹家肯定会多为自家儿子铺路,谁还记得已故之人喜欢的褚霄。
没有人撑腰,也没有人铺路,褚霄的未来只能靠他自己。
所以,到底是褚霄不愿意回京任职,还是回不来?
这是两个极端的概念。
但只要褚霄一句话,他们有的是办法和门路,前提是褚霄愿意。
褚霄端起调酒师刚端上来的酒喝一口,辛辣的酒入喉,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褚霄意味不明地回一句,“四年之后再说吧。”
“四年,为什么非得是四年?”纪遇白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