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叶灿一开始便越俎代庖,掌控局面,当然会有人欺他面生,赶他下来。
但他数息之间,连毙三位邪道高手,与左冷禅唇枪舌战半天,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更是一言不发,默认他为掌门。
群豪中不乏有乐意看五岳剑派笑话的人,当即都不做声,只看好戏。
叶灿目光转向泰山派,天门道人这时已解开了穴道,仍与玉矶子一派互相对峙。
叶灿当即又说道:“左掌门自然也同意,五派之中,已经有四派同意并派,泰山派可还有什么异议?”
这时,只听得玉矶子那一队人齐齐高呼道:“泰山派全派尽数同意并派。”如此五遍,显然已演练过多次,倒真有几分后世小学生喊口号的阵势。
岂料他们话音刚落,天门道人又高声急呼道:“我天门决不能让祖师爷当年辛苦缔造的泰山派在江湖中除名,要想并派,除非我死。”
叶灿眉头一皱,心想早知如此刚才就该趁乱用九阳内力封住这天门心脉。
他当即大声喝道:“胡闹!天下英雄难不成今日是来看你泰山派耍儿戏不成,若不情愿,自可分为两派,别让天下人在这看咱们五派笑话。”
天门道长本来心里感念叶灿相救之恩,但事关本派存亡,又要据理力争几句。
这时,他身旁一位徒弟却体会出叶灿话中深意,在天门道长耳语几句,天门道长顿时反应过来,也拱了拱手,说道:“今日起,泰山派便分为两派,玉矶子师叔想并派,那便并派去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领着十几位弟子往山下走去,玉矶子这才反应过来,天门道长是要回泰山清理他这边的弟子,转身也要离去。
但叶灿怎会如他所愿,当即朗声道:“玉矶子掌门,你这是何意?莫不成你泰山派要退出五岳剑派不成?”
玉矶子脸涨得通红,知道已经被架在了火上烤,徒有一个泰山派掌门的虚名。
玉矶子求助般看向左冷禅,左冷禅眼中也是森森冷意,他谋划此事已有几年,现在怎么可能允许泰山派掉链子。
叶灿见他不再言语,随即朗声说道:“今天东岳泰山,西岳华山,中岳嵩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五派一致同意并派,那么从今日起,这五个名字也不复存在了,咱们以后统称为五岳剑派。”
封禅台上众人纷纷站起来道贺,左冷禅心情有如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嵩山本是他的主场,却只能看着叶灿威风八面,恨不能此时就将叶灿乱剑砍死。
等到人声稍静,左冷禅终于抓住机会开口说道:“如今五岳并为一派,左某从今日起便不再是这五岳盟主,咱们五岳派还需重新推选出一个掌门来。”
这番话说完,他脸上没有丝毫惋惜之色,群雄见状,都觉得左冷禅光风霁月,不恋权位,真有一派宗主风范。
殊不知他是以退为进,左冷禅的忠实舔狗玉矶子已经站了出来,代替泰山派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结为同盟,这么多年一直左掌门为咱们盟主。他领五岳剑派这么多年,大家都心服口服。今日五派合并,自然由左盟主为我五岳派掌门人,若是换作别人,有谁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