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副部长的头衔,却要操着部长的心,承担前辈的期望,惦记着青学的未来,手冢君应该很累吧。”
“还好。”从来没接受过如此直白的关心的手冢感觉他与仁王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些事情。”
“你问。”
“你国一一整年都没有打比赛、没有训练吗?”
“差不多。”
“你的队友知道你的情况吗?”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是知道的。”
“那……他们?”
“他们?”
“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太好。”
“手冢君没必要这么拘谨,大家都是同龄人,想说什么不妨大胆一点。”
“嗯,我想问两个问题。”
“你问。”
“第一个,你那么久不训练,你的队友们不会怪你拖慢了他们的进程,亦或者是把你剔除队伍吗?第二个,你自己不担心落下太多,追不上他们的步伐,到最后融入不进去他们吗?”
“你原来一直在思虑这些?”
“或许……比这更多。”
“好吧。”仁王翻来覆去地想了想,觉得手冢这两个问题的症结其实一模一样——信任。“手冢君,我这样说可能有些冒昧,但你和青学的队友们,其实关系没有很融洽吧?换而言之,你们只是普通的队友,而不是打心底觉得可以彼此依靠的伙伴,对吧?”
仁王这问题手冢根本没办法否认,毕竟事实就是如此,但他也不能直接就点头承认,好歹他也是青学的一份子。
“大概是我们相识还不久。”最终,手冢给出了个很万能的答案。
而同样与立海大的人也“相识不久”的仁王,轻易就明白了手冢的意思,借用【相识不久】替代【关系一般】劝慰道:“既然相识不久,就没必要太在乎这一切,在其位谋其政,手冢君你又不是网球社的部长,又何必把网球社的荣誉高架于自己的健康之上。”
“但,大和部长把网球社托付给了我。”
“口头托付吗?有意义吗?”仁王给了窗外一个眼神,继续道:“手冢君你不妨看看窗外,看看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再看看被困在那些高楼里的员工。
说白了,网球社的事情和工作没什么区别,老板给多少工资你就去干多少事情、老板给你什么职位你就去操什么职位上的心。
比如销售这个岗位,如果一个月只给他20万的薪资,凭什么去给他制定每个月必须推销出1000万的业绩?
再比如,一个刚入职的新员工,每天完成自己的工作都累得不行,又为什么要去给别人端茶倒水、打印文件、传递消息、接收信件、无偿加班、出谋划策?
你也是一样,那位前辈说把青学托付给你就托付给你了?凭什么?他给了你应有的关照吗?给了你对应的职位吗?口头上的话谁都会说,我们打一年前就认定切原会是立海大未来的支柱了,所以用了一年的时间去培养他,在他还没入学之前就给他铺好了路,你们那位前辈做到了吗?如果没有,那就别谈什么托付不托付。
一个空话就把你套住,让你连自己身体都不顾及,只想着去完成他的期盼、他的目标,恕我直言,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