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你？”

“哪就是开玩笑了？我是实打实的难过好吧。”平等院说着拎起那个手链在仁王眼前晃了晃，“尤其是你说要把它扔掉的时候，别提有多难受了，一下子就把我吓醒了。”

“你胡说。”仁王一把夺过那根手绳，“你晕着呢怎么可能听到我说什么？”

“真的，我没骗你。”平等院描述起了自己刚刚的感受。“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身处于一个很黑很冷的地方，脚下还有许多双手抓着我，试图把我拖到更深处，尽管我一直往前走，可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就在我有些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之间感到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而后前方也出现了一道泛着光的大门，我奔跑到那扇大门前，推开那扇门，就看到了一个身影，而后他对我说……”

“说什么？”

“他说，平等院凤凰，你的肉体和灵魂都已经经历了死亡，现在，你准备好涅盘重生了吗？”

原以为和自己有点关系的仁王用眼神给了平等院一个无声的：“？”

但平等院越说越激动：“你知道那个身影是谁吗？！”

“反正不是我。”

“是海盗！是我的海盗！”

“所以……”仁王有种说不上来的迷惑，“和我说要把这玩意儿扔掉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继续说啊。”平等院啧啧两声继续道，“我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信了他呢对吧？说不准他是地狱的恶鬼幻化而成的，专门迷惑我上钩的诱饵呢，我要万一跟他走坠入地狱了该怎么办呢？”

“嗯，你说得确实有道理。”

换别人说这话仁王直接就一句挂个精神科的号吧怼回去了，但他知道平等院喜欢钻研佛教知识，对这些并不能够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东西，是抱有敬畏之心的，所以他也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转折就是这。”平等院得到回应后，拍了拍仁王的手，继续道：“就在我站在门口左右为难不确定要不要出去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手心一疼，就像是被人紧握了一下一样，再之后，我就隐隐约约听到了你的声音，听你说要把它扔掉，吓得我直接就冲出门去，醒了过来，阻止了你。”

“这关联性听起来好生硬……”

说是这样说，但仁王还是相信了平等院的话的，因为他在准备把组纽扔掉之前，确实紧攥了一下，而他当时另外一只手就是握着平等院的，所以大概率会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连带着一起握紧，并被意识开始恢复的平等院感知到。

说白了就是，平等院只要在判断好海盗的真假，做出选择后，就是可以清醒过来的，而他只是恰巧赶在这时候抵达，并给了他一些外部刺激。

“对了。”想到这，仁王好奇问道：“你不是还没判断好海盗是真是假吗？怎么一开始说的时候直接和我说是你的海盗？”

“因为我跑向门外的时候听到他骂骂咧咧的，骂得好脏，这么能骂人，那肯定就是我的海盗没跑了。”

“……”再度沉默几秒，仁王语重心长地开口：“凤凰啊。”

或许是因为他刚刚哭过，眼睛有些泛红，所以对上他这样一双眼睛，平等院心都揪起来了。

“我，我知道，你很感动，但你可别再哭了啊，你再哭我可不安慰你了。”

“……”仁王照着平等院额头就是一下子，“我只是想跟你说，别太抽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