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吴邪不小心在这里死了,那至少大家还能听个响,凑个热闹,说不定还能听到临终遗言呢!
拖把等人虽然有不甘心,但是碍于黑瞎子的威慑力。
加上这附近他们都找遍了,确实没有找到宝贝。
才慢慢吞吞,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黑瞎子离开。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黑瞎子和鹤云程这俩贼心肝的,故意带着他们绕路。
一伙人在石窟里面奔跑,再次遇到那条血红色蟒蛇。
整个队伍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就只剩下一个紧紧跟在黑瞎子后面的拖把还活着。
“两位爷!等等我啊!等等我啊!我快要跟不上了!两位爷!”
拖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拼命的逃跑,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后面的蟒蛇吞吃入腹。
但前面两人奔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就只剩下一个拖把,他们都还嫌累赘了。
先不谈这群人中有没有混入它的人,就凭这群人知道了九门还有西王母宫那么多的秘密,他们也不能活着离开。
只是这拖把确实命硬,鬼哭狼嚎的,想甩还甩不掉。
一副无辜小可怜的模样,要他们亲自动手,还真有点昧良心。
他们的刀沾血,但是不沾无辜之人的血,至于那些死在蟒蛇口中的人,那都是他们的命薄……
最终黑瞎子和鹤云程还是没将拖把解决了,而是带着人成功走出西王母宫。
当然!
绝不是因为拖把口中嚷嚷的十万块钱,只是单纯的心软,单纯的心软……
解雨臣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背在背上,萦绕鼻腔的熟悉味道让他下意识收紧手臂,脸颊紧紧贴着粗糙的布料。
迷迷糊糊的,脑海里面开始回忆昏迷之前的事情。
想起来自己是被先生掐昏的,他猛然睁开眼睛,语气都有点冷。
“放我下来。”
鹤云程听见耳边的声音,知道他醒了,便直接将人放了下来。
四目相对,解雨臣率先移开视线,然后环视四周。
见他们现在处在一片黄沙当中,便知道现在想要再回去西王母宫是不可能了。
只是……从西王母宫到沙漠的距离不近,他不可能昏迷那么久。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就是还有另外的近路,第二种就是先生怕自己醒过来之后,执意再次闯进西王母宫,将自己掐晕了好几次。
真是好本事!
不愧是先生!
只是瞬间,解雨臣便想明白了,朝着鹤云程冷哼一声。
然后从拖把的手里,将自己的背包拽过来,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头。
他这个反应倒是让鹤云程松了一口气。
只要肯生气,那就说明还有余旋的机会。
要是解雨臣连生气都懒得生,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而被当作背景板的黑瞎子“啧”了一声,凑到鹤云程跟前,嬉皮笑脸道:
“看样子这次是真发飙了,你肯定有法子在回到北京城前把解老板给哄高兴吧?瞎子我还有批货在他手上等着套现呢!”
鹤云程吭哧吭哧背人一路,结果被人冷哼一声,最后这死瞎子还要来捣乱。
当下就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道:“别想把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这事大家都有份儿。”
“我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河,要是他回去把我的卡给注销了,我都没地儿哭去。”
他说的是那张解雨臣早年交给他的,用来当学费的卡,解雨臣每个月都会往那张卡里打一笔钱。
鹤云程用那张卡用习惯了,这几年夹喇嘛存下来的钱都放在里面。
本来觉得那是最安全的,谁知道现在却成了最危险的。
黑瞎子嘴一撇,“你又不是不知道,瞎子我穷得响叮当!”
“我比你更穷。”鹤云程说。
“你还有个院子呢。”黑瞎子一想到这个就郁闷,“你回去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
“没门儿!”鹤云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加上去!瞎子我可是出了钱的。”
“不加!”
两人在后面插科打诨,解雨臣面无表情走在前面,实则心里气鼓鼓。
而拖把在中间要死不活的,有时候走慢了,还得被鹤云程一脚踹在屁股上。
“爷现在正烦着呢,你要是不想被当成储备粮,就给我走快点,不然我现在就让这黑瞎子生堆火烤了你!”
“我走快,我走快!两位爷,你们千万别烤我,我身上没二两肉,不好吃!”
拖把捂着屁股,哭丧着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倒霉到了家!这一趟可真真是要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