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从来不留隔夜仇,都是当场就报复回去了。
主要是这哑巴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有时候,就算是报复回去,人家都不一定会发现。
也怪吴邪自己,就连他和黑瞎子都不敢嚷嚷将鸡杀了,他偏偏往坑里跳。
不杀他的棋,杀谁的棋?
傻小子!
“这里。”鹤云程手指在空中轻点,为吴邪指了一条明路。
原本急得直抿唇的吴邪见状,连忙将手里攥了半天的白子放过去,顺便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张起灵:……
“观棋不语。”他淡淡的警告鹤云程。
鹤云程耸耸肩,干脆就坐在了两人旁边,看两人下棋。
有了鹤云程的一句提示,战局再次变得焦灼起来。
张起灵也因为吴邪一句话,不再留手。
两人僵持之下,就连王胖子都走了过来,顺便还在桌子上摆了一盘瓜子,和鹤云程一人抓了一把,边吃边围观。
“瓜子哪摸出来的?还是你们出去买的?”鹤云程问,他怎么不记得家里还有瓜子这种东西?
王胖子解释道:“给你们收拾正厅的时候翻出来的,没有发霉,还能吃。”
鹤云程‘哦’了一声,反正不是他买的,能吃就行,要求不高。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日头西斜,洒落进小院里面的光也变得昏黄起来。
遥远的天际一丝丝的云彩飘过,又被微风吹走。
棋盘落下最后一子。
整整五局,三比二,还是张起灵略胜一筹。
但吴邪也没有半分失落,只是微笑着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回棋碗里。
输给小哥,不丢人。
何况这棋子都盘包浆了,那说明这仨人在家肯定没事就下点棋。
他这种只懂点皮毛的,比不过实在太正常了。
而鹤云程垂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紧接着拍拍手心的瓜子碎屑,道:
“我还要去接小花,就不留下来吃饭了,先走了。”
王胖子将桌面上的瓜子壳都擦到盘子里,听见他的话,不由失笑:
“你这整得,不知道的还真分不清谁是客,谁是主人家了。”
“我倒是不介意你们俩交住宿费。”鹤云程拍拍他的肩膀。
王胖子端着盘子,一把将他的手推开,笑骂道:
“这钱你都收?果然是能跟黑瞎子一起玩的人,要不说还得是你们俩,小哥没有被你们传染,真是万幸!”
一点不开玩笑,要是小哥救人收费,那按照他的身价,自己和天真非得将全部家当投进去不可!
他可是知道小哥的银行卡都在黑瞎子身上,那收的钱……最后不是都得进这俩坑货的口袋里!
而鹤云程像是猜透了他想什么似的,朝着张起灵挑眉一笑,道:
“听到了吧?让你下次收钱,不然跟我和瞎子站在一起太不搭了,会拉低我们的收入的。”
王胖子心一跳,连忙出声制止住张起灵要点头的动作,急道:
“小哥,这可不兴学啊!胖爷我可不想一趟喇嘛下来,将裤头都抵在这儿。”
吴邪赞同的点点头。
他对于自己的定位同样有自知,但他真的丢不起裸奔的那脸。
“去你的!”鹤云程笑骂道:“你想给,爷还不想要呢!”
说完,他进入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捣鼓了一番。
又和三人打了个招呼之后,才离开了小院,直奔解雨臣公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