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一直很在意她和我未来是什么关系。
毕竟我为什么会派出那个叫西塔的人杀死她呢?
我了解我自己,我的部下必定要忠诚于我,要是不听命令我会直接杀掉。
所以只能是我派出的人,下的命令。
但是她说她也不知道。
算了,也无所谓了。
在甜品店试了几天,我和罗西很快上手,挤挤奶油撒撒糖豆放放饼干什么的,简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每天结束工作,她会给我们一天的报酬,我和罗西偶尔会商量要拿去干什么,但最后都会放入她给我们买的钱袋。
她不止一次和我说我以后会很有钱,连带着国家的物价都很高。
我告诉她,等我以后当了国王,就在我们国家给她开一所她的甜品店。
我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许下这个承诺。
她只是笑着说好啊,我知道她没放在心上。
无所谓,我记得就行。
那段日子是我灰暗童年里为数不多值的拿出来回想的记忆,但是没多久就被那个男人打破了。
看见她脸上熟悉的狠戾神色,我知道她要去杀了那个男人。
“还回来吗。”
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她说。
“回来的。”
好。
她最后,确实回来了。
带回来的是要离开的消息。
哈,多弗朗明哥,你真是一个可笑的人,被一个女人骗了。
你不是一直知道她想走吗,不管是一次性买很多衣服,日结的工资,逐渐让你们自己干的烘焙,都在说明她时刻准备着离开。
你太可笑了,居然还骗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心里有些讽刺的想。
当时是什么心情?
愤怒?悲伤?
我不知道。
我恨她,恨她带给我希望又毫不留情的离开,恨她为什么非要回到未来,恨她选择放弃我。
但是,但是,但是啊。
就算她这么恶劣,我依旧,想在未来见到她啊。
所以,我问她要了用来定位的东西。
她和我们道别时,和罗西说了很多关于未来的话。
她看罗西的眼神似乎很悲伤,仿佛此生永不相见。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是那个眼神?
我当时不明白,后来我明白了。
二十八岁那年,我事业小有成就,红色的火烈鸟在这片大海上有了一席之地。
二十八岁那年,我穿着酒红色的西装,拿着枪指向我唯一的弟弟。
我已经不是那个心慈手软的小男孩了。
只犹豫了一会,我扣动了扳机,连开几枪,亲眼看着面前画着小丑妆的人闭上眼睛。
罗西南迪,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画成这个鬼样子,你想见她是吗。
很可惜,她没有出现。
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自小相依为命的弟弟。
我其实并没有很难过,我是多弗朗明哥,是唐吉诃德家族的少主,我怎么会难过呢?
可笑!太可笑了!
路过商店,看着里面被她吐槽过的服装,我竟停下了脚步。
我没有在难过,更不需要安慰。
她知道我把罗西杀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算了,那就…试试吧?
我没有想见她,我只是想看看我那么穿是不是和她说的一样可笑。
她没有出现。
她第一次失言了。
她错了。
我穿成这样,没有一个人嘲笑我,讽刺我。
只要我足够强大,把那些人的脑袋都切掉,就不会被嘲笑。
过去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呢?
童年的那场火刑烧掉了一切,我们的房子,房子里她买的衣服,修补的窗户,没用完的钱袋。
唯独一直贴身带着的珠子留了下来。
几十年了,它一直安静着。
即使那只所谓的“玉鼠”闯入我的办公室,依旧毫无动静。
因此,虽然那张脸尤为相似,我也毫不在乎。
她攻击我的穿着,说出的话和那个女人居然大差不差。
看在她是白胡子女儿的份上,我没有对她下死手。
然而越相处,越觉得两人相像。
我其实已经很久没看那颗珠子了,那几天却频频拿出来。
不是她。
我什么时候也开始搞爱屋及乌那一套了,因为她的脸,所以对她纵容?
我不甘心。
我知道西塔在哪,带她去香波地群岛是我最后的试探。
沉寂多年的红珠,在那一天散发出熟悉的绿光,一如二十多年前在黑夜中亮起的两盏鬼火。
呋呋呋呋呋。
找到你了。
“让西塔去西街,枪杀她。”
去吧西塔,只有你能完成这项任务。
因为你是西塔,是她口中的那个人。
恨我也无所谓。
放弃我的人是你,愚弄我的人是你,食言的人,也是你。
但是就算你如此恶劣。
我也想见你。
完整记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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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会不会太慢宝宝们,咱们要不要推一下剧情主线?还是等卡二线过了再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