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就算是这样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样，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艾斯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

只要想到她的话，她的行为，那些和自己无数个朝夕相处的日子都带着目的性他就无法呼吸。

强烈的窒息感向他袭来，在老人惊诧的眼神中艾斯晃了晃身子坐到地上。

“哎呦你这小伙子，看着身体那么壮实怎么…”

对上艾斯的眼睛，老人的话忽然停住。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

空洞又无神，仿佛坚持许久的信仰顷刻间崩塌，只留一片废墟。

更可怕的是，他无法在艾斯眼里看见一丝对生命的希望。

就好像他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一样。

他试探性的举起手在艾斯眼前晃了晃，却见他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这可把老人吓了一跳，他朝艾斯的方向走了几步，“喂喂你没事吧，你要是在老头子我这出了什么事那丫头得来找我闹的。”

听见这句话，地上的人猛地抬头看向他，用力抓住他的手。

“真的？”

“那还能是假的？她刚刚还在我这定了一把武器，绝对是送给你的，你知不知道那个东西是用什么做的，那可是…”

在艾斯期待的目光中，老人闭上嘴。

“这不能说，你到时候自己问她吧。”

看着艾斯头顶的乌云又黑压压的出现在他头上，老人连忙转移话题。

“你这次找我是想造什么。老头子我保准给你搞得一模一样。“

对了，这次来是为了礼物。

艾斯抬眼，“我听说蒂斯的武器都是从你这做的。”

“是啊，她…”

艾斯打断老人，“我想送她一只簪子，但是没有好的想法，所以想来问问您能不能帮忙。“

“材料我已经带来了。”

艾斯将身后的背包举到老人面前，听见要做簪子，老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这是…海楼石？”他打开背包看了一眼，明白了为什么艾斯上半身裸着还要背包。

“海楼石的颜色可不适合造簪子，一般这种东西都是用银，金，玉比较多。”

“我知道，她有经常戴的簪子，这把只是给她拿来防身的，我没有想让她戴在头上。”

“那你还挺细心啊。不过她能用的了吗。”

“总会有办法的。”

艾斯没有选择暴露克洛蒂斯不是能力者，而是回避了这个问题。

“行吧，我给你整的漂亮些，你坐在那等会。”

“非常感谢。”

他走向一旁的椅子，压了压帽檐，脑子里回想着这些年克洛蒂斯的行为和言语。

她说她希望他活下去。

她说会永远记住他。

都是假的吗？

好不容易有人来到他身边，告诉他要活下去，告诉他自己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如果都是假的…

“布鲁布鲁布鲁。”

“莫西莫西？艾斯哥哥吗？我问了马尔科他说你不在船上，我觉得可能来不及回船上过生日啦，你到时候顺着我的生命卡来找我好吗？”

克洛蒂斯欢快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艾斯沉默着。

“艾斯哥哥？”

“好。”

克洛蒂斯察觉到艾斯心情不太好，刚想问就听艾斯淡淡道，“我这边有点事情，先挂了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