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本就春心荡漾的他,内心里对于“窈窕佳人”的向往程度瞬间直线上升至一个顶点位置。
李易清方才的一颦一笑,与他对视间的每一次眉目流转,都已深深刻在他脑海当中。
乃至于现在姚名成每每抬眼偷瞄其走路背影,身形时,内心里亦会生出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之意。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形容,就是自李易清出现在他世界中,只不过短短半刻钟时间。
姚名成的内心世界仿佛一下子就明媚了许多,不再像原来那般简单,平淡,而是充满了美好,幸福的味道。
直到李易清将他带至文庙教授署外,范正源身前时,姚名成的目光始终紧随她动而动。
人都走出去好几丈远了,还在那望着。
范正源见状大喜,本来他还担心这傻小子能如此快以问道形式踏入赤心境,该不会是个醉心儒学,无心男女之事的书呆子。
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啊!
“你小子要不去找块镜子照照,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哈哈……”
“啊?”于走神状态中被人强制唤醒的姚名成猛然扭头望向范正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那是你未过门的娘子,你也不能一直这样盯着人家看啊……傻小子,把易清看的都不敢跟你多待了。”
范正源仍旧嘴角带笑调侃着姚名成,说的他自知太过尴尬,险些将头低到裤裆里去。
他师父这话貌似还真没说错,本来他只是想偷瞄那女子几眼,结果看她没注意到自己在偷看她,外加某股极度吸引的魔力存在。
姚名成就这样毫不遮掩地盯着她看起来了,连范正源站在身前都未能有所动作。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了便看了,易清是你未来娘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只是你光盯着她看,为何方才不主动开口挽留她?”
范正源转身往教授署厅堂走去,却没能得到姚名成的回答。
他仍跟在后面低头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作甚,有什么说什么不就行了。”
话虽如此,姚名成依旧觉得十分尴尬。
他不好意思说,因为自己不敢跟她搭话,所以就更不敢随便开口让她留下来。
“我跟她才见第一面,我凭什么让她听我话留在这。”
“凭你是她未来官人,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你连跟你未来娘子搭话都不敢,以后难不成还要靠易清她一个女子来主动找你说话?”
范正源说话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这傻小子,竟然把自己看的如此轻。
“我之所以让你留在亭子那等着,为的就是让你跟易清能提前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倒好,从头到尾就只知道跟个呆子一样看着人家,什么话都不说。”
范正源将姚名成带至自己处理公务的书房之内,转身关好房门。
在姚名成极为不解的目光中,范正源终于开口点明此行找他来的用意何在。
“找你来,是想先告诉你易清这孩子的一些情况,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出问题。”
姚名成闻言不太懂他意思,心理准备,出问题?
难道是说这女子身上有何特殊之处?
“不瞒你说,易清这孩子命苦,之前她其实就已经定过一回亲,只是还未来得及过门,她那丈夫便死了,害她背个克夫的坏名。”
开口即是惊雷落耳,震得姚名成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寡……寡妇?他要跟寡妇结亲?
“只是跟人家定了亲,还没过门,更没跟别的男的有任何肌肤之亲,你什么眼神。”
看他这副震惊模样,范正源心知他肯定是把这东西想严重了,“我问你,你觉得易清长得好不好看。”
姚名成老实点头,要是不好看,他刚刚怎么会那么快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