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辈分,权利再大,加起来大的过自己那个老不正经的师父吗?如果大的过,那他自然可以老老实实接受处罚。
如果大不过,那他们商议与放屁何异?
“师兄,关我禁闭的事情等以后再说,你今日来不是为了破解煞局吗?
解决完煞局的事情,我就要遵照师父嘱托,跟他一起去外面走问心路了。关禁闭?你们要不问问我师父。
是戒律堂长老商议的处罚重要,还是他十年前为我卜的那一卦重要?”
嚣张,嚣张至极的说辞,顿时引来身旁明安脸色变化,被他直接顶撞的紫袍男子却是没有任何恼怒意味。
“守相师叔他十年前卜的那一卦,如今应验了?明安,如此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
如果硬要说生气的话,道祥此刻也是针对明安生气,认为他有玩忽职守的嫌疑。
自己在他出门前,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要盯好小师弟动向,一旦戬阳有抗律不遵的迹象,便由自己亲自出马。
现在戬阳借守相师叔命令,名正言顺地抗律不遵,他又没提前做准备,该如何应对?
“师叔,这个事情说来复杂,我是打算当面跟您解释清楚的。小师叔,你快跟道祥师叔认个错啊!”
明安此刻恨不能把戬阳那副欠揍的嘴脸,给用手捂住。
他是装到了,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感受。
“算了,守相师叔当初卜那一卦,让你与两位佛儒修士同行,就是指他们二位吗?”
目光正式放在姚名成,吴东两人身上,道祥着实有些看不明白,佛家之人难不成还带发修行?
即便真是这样,眼前两人,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半点秃驴气质啊!
“他们两个都是书生,这个是要陪我走问心路的,这个是他朋友,我们三个一起走。佛家之人,我们暂时还未遇见。”
戬阳抬手指着姚名成两人介绍道。
“朋友?守相师叔他有说过,你们三人所行问心路,可以拉局外人进来吗?”
“他也没说过不行啊,要不你问问他?”
开玩笑,别说是神州道观道祥这群小辈了,哪怕是戬阳这个……老不正经此生唯一收下的亲传弟子……
当守相师叔外出游历之时,他照样没有任何可以与之联系的手段。
紫袍男子目光中隐约有某种莫名深邃意味,落在姚名成二人身上,看的二人内心一阵尴尬不适。
这位身着紫袍的道长,最起码盯着他们看了半分钟。
整张国字脸上,粗眉大眼本就自带的威严,在他身份气度加持下,外加此刻沉默不语的氛围。
简直完美诠释了何为压迫感三字。
“师兄,别看了,再看你也弄不明白师父他在想些什么。既然他没明说不行,就说明没什么大的问题,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幸戬阳及时站出来拯救二人,道祥这才将自身目光移开。
“好吧,你这小子说的话倒是有点道理。现在去坟山,今日我来,便是要彻底铲除掉那个邪修。
胆敢用人命填平山势,他爷爷在他这年纪都没这么敢想,呵!”
道祥嘴角边挂上冰冷笑容,不自觉握紧掌心拂尘,看样子已经迫不及待要为他神州道观了结这段冤孽。
“师叔,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那人就是陶子思的后人。具体情况恐怕还得等您到了坟山,借煞局起卦反推那人来历才能清楚。”
“岳县五郎关地界,姓陶的邪修风水师,除了他们家还能有谁?”
“哦!对了师叔,这本书您看看,这是陶家现在明面上的独苗,一个叫作陶方的少年卖给我的,说是他们家传家宝。
他那个哥哥,陶尽,就是邪修风水师。
陶方说这本书是他爹传下来的,不清楚具体来历,但他哥哥陶尽的风水术也是在这上面学的。”
这时明安忽然想起来阴阳叶图的事情,赶紧从怀里掏出那本破烂古籍,将之递给道祥。
几人前行脚步随之暂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