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把推开周公公,指着谢清啼道:“娈童娇丽质,践董复超瑕。你是父皇的娈童吗?你是祸乱后宫的妖妃吗?”
话说这么难听,可别把眼前这位气吐血了!
周公公急的恨不得捂上太子的嘴:“殿下慎言啊,慎言……”
太子额头爆出青筋:“我教训个不知羞耻的废物,轮到到你插嘴?滚出去!”
“可是……”
谢清啼翻身下床,道:“周公公,无妨。”
太子让他滚出去,谢清啼也说无妨,但周公公怎么敢让谢清啼独自面对暴怒的太子。
太子虽只有九岁,但格斗骑马拉弓射箭皆从名师,他的武功体力,比寻常的九岁孩童天差地别。
若他对这病殃殃的谢大人出手,谢大人无法抵抗真的受了什么伤,陛下怪罪下来,自己可担当不起啊!
他咧了咧嘴,退开一步却并不出去,想着若太子对谢清啼出手,他可以阻拦一二。
太子瞪了周公公一眼,质问谢清啼道:“因为你的事情,父皇幽禁了母后!你这样害我母后,是想让你姐姐替代我母后的位置,还是自己替代我母后的位置?”
只是幽禁,那日后总会有解除幽禁的时候。
虽然谢清啼知道自己死了,对所有人都好,但知道想自己死的人是皇后,他纵然能看淡一切,也不可能对此事释怀。
在皇后说出若她弟弟活着,绝不可能如他这般堕落,他这般活着不如死了的时候,皇后在他心中,再不是那个可以如姐姐般敬仰亲近的人了。
但纵是如此,他也忘不了五年前自己重伤回宫时,皇后哭肿了眼睛照顾他的样子。
虽知道楚安澜不会因为他太过严厉的惩戒皇后,但这种可能总有万分之一,他也不愿见到。
现在听太子说皇后被幽禁,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太子看自己这般辱骂,他却是如此淡定的表情,越发觉得此人恬不知耻,但太子说出那句诗和那些话,已是他认知中极为难听的话。
他这般辱骂,对方无所反应,这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这种感觉让他更觉愤怒:“谢清啼,你是不是这样打算的?”
谢清啼本就药效未退,此时被他吼的头懵懵的,他坐在床边,揉了揉额角道:“打算什么?”
“打算抢我母后的后位!”太子看他蹙眉揉着额角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我方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你又让我说一遍,你在耍我?你见本太子,为何不叩拜?”
“什么?”谢清啼反应过来,他虽可见皇帝而不跪拜,但那是楚安澜给他的特权,太子身份贵重,太子让他跪,他按理该跪。谢清啼跪下道:“微臣并无此意。”
太子道:“那你是想学董贤之流?做我父皇的娈宠?你可知董贤的下场,你也想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吗?”
谢清啼蹙眉:“殿下,这等风流之事,由殿下口中说出,有些不妥。”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教训我!”
太子扬起手掌,朝着谢清啼的脸狠狠扇下。
“啪”的一声巴掌贴肉声响起,太子身后传来楚安澜带着怒意的声音:“太子,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