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沈清棠又补了一句“我家里人大都是文人,文人不好的性格他们大都有。
清高、倔强、轻易不服输。”
明明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在王员外耳朵里却是:“猪皮冻的事你没能拿捏我,我是主动送上门来给你送配方,送合伙儿生意,别欺人太甚,大不了一拍两散。看我光脚的会不会怕你穿鞋的。”
王员外盘着手里的珠串,眯起眼笑了笑,“你这小娘子倒是个厉害的!比你那一门心思想参加县试的哥哥强上许多。”
一个小狐狸一样,半点亏都不吃。
一个认不清眼前处境,还妄想参加科举。
“行!小女三,你七。若是有人去你们铺子捣乱,你就报我名字,如何?”
沈清棠起身朝王员外躬身行礼,“那我先代兄长和家人谢过王员外。”
她来之前就想着她七,王三小姐三。
也料到王员外会讨价还价,开口时便留了点余地。
只是王员外比她想的还要贪。
谈完交换,沈清棠就告辞。
王员外没多挽留,甚至都没起身相送。
沈清棠走到门口,又停住,转身对王员外道:“有件事,我思想前后觉得还是应该知会您一声。
这香皂配方我也给了我大伯。”
王员外闻言挑眉,“你这是打算一女二嫁?”
语气明显带了指责。
“瞧您这话说的!可冤死我了。您许我大伯父那么好的条件,他能不逼迫我父亲把配方交给他?年前我们没同意,过了年连我祖母都开始装病,跟我父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咱大乾重孝,我祖母开口要配方,你说我爹给还是不给?”
王员外不语。
沈清棠瞧着王员外的脸色又补了句,“我觉得您也不必太在意,反正不会影响您生意。”
王员外气笑了,食指中指夹着香皂配方扔在桌上,“物以稀为贵,你这香皂配方稀罕就稀罕在是独一份,若其他人都能做香皂,我要它作甚?”
沈清棠摇头,“我倒不这么觉得。”
“哦?”
“您想,北川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这么点能用得起香皂的人。我们家之前摆摊卖香皂时价格定的又低,就算没有我大伯他们,您觉得还有加价的可能吗?
再说……”
沈清棠光棍的摊手,“俗话说有因必有果。我祖母也是害怕我大伯得罪您才这么逼迫我爹。”
是你自己做的孽,你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