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眼睛转了转,往李素问身边贴了贴,“娘,我跟你说点儿高兴的事。”
“嗯?”李素问挑眉,“什么高兴的事?”
“我今儿去跟孙姨娘算账回来看见我二伯和二伯娘了。”
李素问纳闷:“看见他们算什么高兴的事?”晦气的事还差不多。
“我二伯和二伯娘在摆摊卖香皂。”
李素问眉心紧蹙,“那更谈不上是高兴的事了!”
配方还是沈清棠卖给他们的。二哥和二嫂用他们的配方卖香皂赚钱,李素问心里只会不平衡。
“娘,你先听我说完。”沈清棠靠在温泉池边儿,“我二伯以前在京城做生意是因为我大伯当官才那么顺风顺水。”
“做生意不说稳赚不赔也差不多。说是做生意他其实就是个甩手掌柜,按时巡巡铺子收收例钱。如今在北川做生意,事事得亲力亲为。”
李素问听到这里,脸色顿时好了几分,追问:“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沈清棠点头,语气也带了笑意,“嗯。我去的时候我二伯和二伯娘在打架,一堆人围着看热闹,我和向姐也去凑了个热闹。”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二伯二伯钱前脚刚被官差收了牙钱,后脚又被虎爷砸了摊子。我二伯怪二伯娘没眼力见,看见虎爷来没告诉他。要不然能和其他摊贩一样躲开。”
“二伯娘则嫌弃大伯是守财奴,明明给虎爷一两银子的保护费就行,非不给,被砸了摊子岂不是要赔更多?”
李素问果然笑了起来,“哈哈!活该!他们也有今天。”
沈清棠点头,“二伯和二伯娘当街打架,互相推诿。尤其是我二伯娘,跟市井泼妇也没两样。”
“可惜,我没看见。”李素问略略有些遗憾。
“明日你可以去集市上转转。我听其他人说,我二伯和伯娘最近经常去集市上摆摊,两口子隔三岔五就打架,已经是集市上的集宠了。”
“集宠?”
沈清棠暗自懊恼,又嘴快了,解释:“就是成为集市上的显眼包,供大家茶余酒后谈笑的乐趣。”
李素问:“……”
***
入夜。
季宴时再次推开了孙五爷的房门。
孙五爷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从枕头下方掏出三封回信递给季宴时,“王爷,他们的回信。”
孙五爷知道季宴时清醒的时间不长,直接把信封拆了一直放在枕头下等着季宴时来找他,为的是给季宴时节约时间,信上的内容他自是不敢看。
季宴时单手接过信,另外一只手递给孙五爷。
孙五爷认真把脉。
季宴时一目十行,快速看完信之后,吩咐孙五爷:“回信给秦征,让他边打边征兵,用新兵慢慢替换掉十万精兵,对新征兵不要苛刻,他们若要逃便逃。”
“秦家军的名册在兵部,让季十六去烧掉。新兵名册也找个由头烧掉。”
“让季十七把精锐将领和参谋都带进谷中。”
孙五爷愣了下,“他们进谷?那沈家人这边怎么交代?”
“不用交代。跟季十七说,让他用本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