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她见钱越不干活都额头冒汗,怜悯地替他解围,拉走了沈屿之夫妇,还捎带领走了季宴时。
秦征一看季宴时跟着走,顿时急了,用上内功震开没防备的季十七就追上去。
“季……”秦征刚开口。
季宴时突然转身,一掌就拍过来。
“卧槽!”秦征嘴里骂着,反应也不慢,脚尖用力点地,整个身子后仰几乎跟地面平行,才堪堪躲开。
沈清棠“啧!”了声。
她头一次看见有人能避开季宴时一掌。
这秦征也不简单呐!
这一耽搁,季十七追了上来,再次拦住秦征,“别闹了!”
秦征似是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没再追。
等季宴时和沈清棠走远,才问季十七:“到底怎么什么情况?”
季十七苦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突然来了?”
“不是你家王爷让我必要的时候‘死一死’?反正你们都在谷里,我就跟过来了。对了,还有一万没安顿下的将士,过两天应该就能到。我看这山谷不算小,挤挤应该能住下。”
季十七:“……”
当初怎么就把烟花弄丢了呢?
把自己弄丢了多好。
为什么招来这祸害惩罚他?!
钱越听见跟过来,“秦少……万万使不得。你刚也看见了这谷中还有平民百姓。我们是扮作逃兵进来的。
您带一万人说来就来,你就不怕百姓告密?”
“啊?”秦征眨眨眼,“谷中原住民多吗?不多的话,能不能杀了?”
季十七冷哼一声:“你杀一个试试。你要是能靠近沈家人我都算你厉害!”
钱越忙跟季十七解释:“你别跟他计较,他这人就是爱胡说八道。不会真伤无辜百姓的。”
说罢,攥着秦征的胳膊往回拖,“少爷,祖宗,您消停会儿吧!您刚想杀的平民百姓里还有季十七他爹呢!”
“额……”秦征难得心虚,换了话题,“季宴时怎么回事?怎么几个月不见他就当爹了?”
“那应当不是王爷的孩子。”钱越解释,“沈家是从京城流放来到北川的。那群押解流放犯的官差什么德行你也知道。碰见好的路上就少受点罪,碰见那缺德的……”
他摇头,“棠姑娘应该就是碰见缺德冒烟的畜生了。”
沈家人虽然绝口不提孩子的爹,但他们的来历明明白白,孩子出生的月份在这儿,不难推测沈清棠怀孕的时间。
“还有……” 钱越三令五申,“少将军 ,切记,你不认识王爷,懂吗?你只是我们请来的裁缝!王爷还没恢复神智,也不认识你。”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一身反骨。
越不希望他做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
秦征就是这种人。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半夜睡不着,仗着艺高人胆大,悄悄摸向沈家。
***
沈清棠是被吵醒的。
不止她,沈屿之夫妇都被吵醒了。
连糖糖果果都没能幸免。
一家四口抱着俩孩子,站在露台上,看着一院狼藉以及坐在地上的秦征,傻眼。
至于季宴时,他在房顶上。
李素问喃喃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