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雨也在。
他们俩只是不好意思出去看热闹。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还是装睡安全。
秦征刚推开门,迎面一物飞来。
他快速躲过,借月光看见地上有条蛇。
秦征:“……”
倏地收回脚,“不知向婆……向姐也在,请勿怪。”
态度那叫一个恭敬。
向春雨“哼”了声,这才点头,“进来吧!”
秦征撇撇嘴,迈进屋子里。
孙五爷把铺盖卷卷起来放在桌上。
秦征刚想幸灾乐祸,侧头瞥见向春雨手按在她的布包上,又忍住笑意,轻咳两声肃正了脸色,说正事,“二位大夫,季宴时是什么情况?”
向春雨瞥见秦征一身泥污,脸上青紫,“哼!”了声,幸灾乐祸:“你活该!谁让你招呼不打一声就进谷?”
孙五爷一边给秦征找药一边道:“少将军,下午季十七他们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你怎么还半夜往沈家来?”
真是挺欠的。
秦征接连被说,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视线游移, 小声反驳:“我不是好奇嘛?!”
向春雨依旧嘴毒:“好奇心害死猫!下次被王爷打你别哭!”
“说起你们王爷。”秦征伸手欲接孙五爷手中的药,“我以前也见过他犯病,可从来不会像这次一样就像不认识我一样……不对,他似乎也认识我,就是六亲不认。”
孙五爷摇摇头避开秦征的手,“这里没铜镜,你看不见,我给你上药吧!”
秦征也不推辞拉过把椅子,挨着门边坐下。
说归说,闹归闹,向婆婆虽是长辈也还是妇人,他要避嫌。
事实上要早知道向婆婆和孙五爷在一起住,他就不来了。
“因为王爷中蛊了。”向春雨给秦征解惑。
秦征一下跳了起来,“中蛊?怎么中蛊?中的什么蛊?”
他跳的太突然,孙五爷没防备,被他撞的手偏了偏,手中棉签差点戳到秦征眼睛。
棉签还是沈清棠给他出的点子。
确实干净卫生还方便上药。
秦征顾不上自己的眼,也收了一身纨绔之气,神色肃穆,大有向春雨给个名字他就能去杀人的架势。
向春雨摇头,“怎么中的蛊不知道,我只知道王爷中的蛊名为‘惑’,是蛊中少见的极品,能惑人心魄,这种蛊一般是用来控制人……”
她顿了顿,摇头,“不知道王爷怎么做到的,反正如今蛊如今被王爷困住,只是也困住了他自己。”
“什么意思?那要紧还是不要紧?你们能治吗?他多久能好?”
“意思是,如今蛊的主人没办法借助蛊来控制王爷,但是王爷也因此心智受损,像你刚说的六亲不认,心智犹如小儿。”
秦征:“……”
“卧槽!这么严重?那让我十万大军化整为零的命令谁下的?知道我十万精兵消失意味着什么吗?知道我这颗脑袋上悬着几把刀吗?不,不止我,我们秦家祖坟边上都有人拿着铁锹等着,就等着出了差错鞭尸。”
他能忍到把事情办完才冲过来质问已经很给季宴时面子了。
当然,就是冲的有点快,以至于错过不少消息,才闹了今日的乌龙。
“都是王爷下的令。王爷偶尔会清醒一会儿,只是清醒的时间不长,说的话有限。”孙五爷见秦征生龙活虎,并不在意他脸上的伤,便把瓷瓶收了起来,从怀里掏出几封信,拿出其中一封,“本该明日出谷寄给你,既然你来了现在给你吧!”